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眼前的男生,他突然愣住,乱动的手也放了下来,垂着眼睑一动不动。
宴凌舟趁机拿走他手里的刀片。
制造疼痛是一回事,他可以精确地控制伤口的位置和深度,但被一个小孩胡乱割伤,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这么一闹,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手里的东西被拿走,男生的视线却依然低垂,好像被人夺走了多珍贵的东西,眼眶缓缓变红,漾起水光。
就连头上的兔子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他这样的表情,让宴凌舟莫名其妙多了分罪恶感,不由自主伸出手指,顶了一下他的额头。
被割伤的手腕皮肤白皙,青色的血管如同被冰雪覆盖的河流,清冷寂寞。只有那一道伤口,鲜明地跳入视线。
温阮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疼吗?”他轻声地问。
宴凌舟微微愣了一下。
他没那么自恋,认为一个陌生人此刻竟会如此温柔地关心他,眼前的这个孩子像是并没有看到他,只是透过他,看到了记忆中的某个影像。
但紧接着,跨坐在男人身前的男生,伸手捧起他的手腕,低头,轻轻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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