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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双从这话里听出了点委屈的意思, 不由得解释道:“你抓我痒痒,我不躲怎么办?你讲讲道理,我要是扇你一耳光, 你能站着不躲?”

陆见野轻声说:“没准能?”

“……你要不先洗个澡呢?”郁双觉着他脑子不太清醒,诚挚地建议,“我去烧热水,你一会多喝点。”

陆见野老老实实点头,说:“那我等你回来。”

郁双一时不慎,顺着他的话问:“等我干什么?”

陆见野坦白地邀请:“一起。”

郁双最后的同情心惨遭磨灭,转身把陆总一个人丢在浴室内,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他想叫陆吾帮忙,但陆吾就像失联了一样,完全没有回应。

站在透明玻璃水壶边,他走神地看着壶底像上冒气泡,而后响起沸腾的声音,才发现天气是有点凉了。

倒不是气温下降,这锅得完完整整地归结于陆见野。

这厮贴在他身上太久,潮气沾到衣服上,风一吹就打透了。

郁双打了个哆嗦,关了厨房的窗户。

钻回屋子里,就看到陆见野把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靠在那等他。

郁双揉了揉额角,头痛地问:“祖宗,你干什么呢!”

陆见野朝他伸出手:“说了等你。”

郁双今年不是十八岁,就算没空谈情说爱,该懂的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这样的邀请当前,他恨不能一口答应下来——能和喜欢的对象拉个小手,就已经够让人怦然心动了,更别说一块洗澡……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啊!

尤其还是暗恋。

没什么指望的一厢情愿。

陆见野摆出了十足的邀请姿态,请君入瓮。

郁双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身体仿佛不由自己操控,心跳分外明显地增强,耳朵里都能听见如擂鼓一样的动静。

郁双想:“也算是值了……就洗个澡,出格的事一概不做。应该不算过分?上学的时候,北方室友也会一块去澡堂子搓泥,挺正常的。”

可走到门口,被浴室里温润的水汽扑面,他又忽然清醒过来。

……正常个灯笼!

这是个论心不论迹的事,陆见野发烧昏了头,难不成他郁双也不清醒?

明知道自己有别样的心思,还凑合进一间浴室,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再往前数几十年,枪毙都是活该!

郁双狠狠定住心神,手扶着浴室的门,拿出了超乎寻常的自制力,说:“陆见野,你自己洗。”

陆见野将手放在门缝里,不让他关上:“为什么?”

郁双不无心虚地低下头,东拉西扯道:“浴室一共才多大?咱们两个人挤进去,转个身都费劲……卧槽!!!!!”

只觉一阵地转天旋,郁双心里还编着借口,人已经被生生拽进了浴室之中。

热风吹了半天,暖意之间将他裹挟在其中,熥得人意乱心迷;乍从外边阴沉沉的天色进来,被亮堂的灯光一晃,又是一阵晕头转向。

尚没缓过劲,郁双已经撞入了陆见野的怀中,被他紧紧箍在身前。

郁双的牙齿都在打颤,尽量催眠着自己:“他在开玩笑他在胡闹,别和发烧的人计较……很正常。”

在心里念完,他总算找到合适的语气,有些谴责地问:“……你拽我干什么!”

刚才还强取豪夺把人逮进浴室,陆见野说不出自己没力气的胡话,只能道:“你也沾了水汽,一起。”

郁双还是想跑:“是么哈哈?你先,我不着急。”

陆见野直接打开了花洒,混不吝地开到最大,淋了两人一头一身。

“现在需要了。”他抓着郁双的胳膊,“能一起洗,为什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