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种自己会被溅到的感觉, 忍不住白着脸往背后退, 也是把自己送进了boss怀里。
下意识抓住搂在他腰上的手, 绵酒惊惧地看着杨耀。
分明溅了满脸的血, 杨耀的样子却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依旧带着笑,轻佻又漫不经心。可绵酒总觉得他没有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了, 幽深的眼神让人心中悚然, 好像不再被束缚的野兽,有点疯。
因为他不肯告诉他他现在在哪吗?
不至于吧, 不是把他当玩具逗弄吗。
很快擂台上只剩下杨耀一个人,他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到了头上,抬头看向绵酒,唇角突然扯出一个夸张的笑。
绵酒还没来得及害怕, 眼前就突然一花,他又回到了剧院。
那个空间看来是真实的, 那三个男人应该是真的死了,因为他的衣服也真的被换掉了。
微红着脸拉住过短的裙摆, 绵酒扶着门站起来, 趴在剧院大门的门缝上,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之前那个怀疑人生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外面空荡荡的, 安静得只有风声。
也是,知道他在这的只有萧闻声王还有杨耀,其他人就算想找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绵酒不觉得靠自己就能逃出这座岛,可是新的规则已经把他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帮他就意味着自己要死。就算萧闻声和王愿意帮他,但绵酒总觉得杨耀的样子很奇怪不想再见到他,还是先离开剧院再说。
将大门再推开一点,绵酒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
没人。
紧张的心跳微微放松,绵酒推开门就想走出去,这时身后突然伸出两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往后拉。
粗喘着的男人动作粗暴又急切,绵酒被拉得脚步一阵凌乱,往地上跌坐下去,手却还被身后的男人抓着。
幸好有增加柔韧的技能两只手才没断掉,可还是痛的,让绵酒小声哭叫了一声。
“抱,抱歉,我没想弄疼你。”
男人用沙哑的声音道歉,却蹲下来用之前捂着绵酒嘴巴的手又搂住了他的腰,抱着他继续往后拖。
绵酒依旧没能站起来,脚跟都拖在地上,白色的运动鞋从脚下滑下,脚上的白色丝袜在地上蹭得一片乌黑。
这个男人的力气也很大,但又没有杨耀萧闻声那么大得离谱,单手都抱不起来他,抓他的两只手腕抓得也不是很稳。
看到希望,绵酒咬着牙一边挣扎着,一边往后看。
这个男人很瘦,脸颊都有点凹陷,眼下有两大片乌青,这样的脸一看不是酒色过度就是药物上瘾。
岛上的人大多都是这样,也就杨耀萧闻声王他们特别,其他的人就算身体健壮脸和眼神也都像这个男人一样,被掏空似的。
绵酒不认得这张脸,但总觉得衣服有些熟悉。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在他被拉进赌局之前,那个在剧院外面怀疑人生的男人吗。
他以为男人没看见,其实早就被发现了,然后被蹲守。
绵酒脸色有点发白,更用力地挣扎起来,果然男人一只手抓不住他,让他挣脱了开来。
可紧跟着脖子就被什么冰冷又锋锐的东西抵住,一阵刺痛。
是刀。
绵酒颤声道:
“赌局外杀我,你也会死。”
“只要不是致命伤害就可以了。”
男人抓起绵酒的手,黑黄又粗糙的大手中,绵酒纤细的手指显得越发白皙细嫩,让男人忍不住不断抚摸。
“真漂亮,我也不舍得断掉一根。”
黏滑湿润的柔软贴上了白嫩得几乎看不清褶皱的指节,绵酒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