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简直像有只特别亲人的大狗贴着自己的脖子舔了个遍。
这还是那个冷淡高傲,自制力超群的班长吗?
……
雨停之后,沈朝带着绵酒回到了被烧毁的部落。
阿賽还躺在那,皮肤上的焦黑已经褪去了不少。
“只差一个人的话,应该只需要割破手指取一点点血补足就好。”
就算只是割破手指也很疼……
绵酒紧张地闭上眼,可手都抬酸了,也迟迟没感觉到疼痛,一睁眼就看见沈朝还拿着刀在那比,脸上第一次有这种犹豫不决的神情。
[没眼看,还大boss呢,割手指都舍不得了。]
[老婆这手玉雕似的,谁舍得伤啊。]
[这手不适合流血,抓抓床单就好。]
抓床单……
绵酒脸颊上飞上一片红,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抢过了沈朝手里的小刀。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点带他离开这岛吧。
绵酒心一横就自己划破了手指,立刻被疼哭了,不过看血已经流了出来,他忍着眼泪将血往阿賽身上滴。
第一滴血落下的时候,绵酒仿佛听见了涟漪声,同时看见阿賽身上剩下的焦黑如潮水迅速褪去。
第二滴,阿賽浑身的皮肤就好似换了新皮一样鲜艳起来。
第三滴,祂睁开了眼。
对上那双血色的眼睛,绵酒突然感觉到许久未有的心悸,好似有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一阵窒息。
他看见长着阿賽的脸的非人之物咧开嘴角。
“小绵酒,终于见面了。”
非人之物舍去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难以描述的可怕姿态。
阴冷黏腻的声音缥缈虚无,又像贴着耳,直直灌入耳膜之中。
“这里好玩吗?”阴冷的声音一阵轻笑,“比起那个无趣的无限攻略?”
恐惧膨胀到了极限,绵酒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一切意识。
……
醒过来的时候绵酒发现自己已经在船上,并且船已经开离了小岛好一段距离。
虽然莫名其妙就能混通关了很值得高兴,但绵酒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声,忍不住担心地问:
“这就离开了?你不治病了?”
“治不了了。”
“不是只要补足吗。”
绵酒咬了咬嘴唇,都死这么多人了,就这样放弃总感觉很亏。
“三滴不够的话,多一些也可以的。”
绵酒红着脸道:“不过再割几条口子我肯定也会哭得更惨,你不许嫌弃我。”
“你不记得了吗?”
沈朝推了推眼镜,苦笑道:
“用你的血……醒来的不是祂。”
不是祂?
不是阿賽吗?还能是谁。
绵酒很快就知道了沈朝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惨白地看着飞快朝着小船追来的非人之物,应激性遗忘的记忆再次复苏。
“祂追来了。”
绵酒抓紧了沈朝的衣袖,带着哭腔小声道。
沈朝突然抱了抱绵酒,呼吸声没有平复,可神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淡然。
他道:
“我看见了。”
“怎么办……祂怕火吗?”
“怕,但这是在海上……你不用担心。”
沈朝将绵酒被冷汗润湿,黏在额前的碎发拨到了耳后,语气轻柔地道:
“我会让你回去的。”
“怎…怎么……”
绵酒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他现在真的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