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我早点成家,趁在我母亲之前,让我妈开心,我当时动摇过,但我爸也没答应,他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最理解我妈,他也不想让儿子这样做。眉姐那晚走后,就没联系我,我也跟她失去了联系,她走了,我问了她舞蹈学校的老师,她们说她去了美国。那段日子,我活的像个被掏空的木偶,没有方向,不知该怎么办,我并不抱怨什么,只有太多的自责,在这个故事里,除我之外,都是受伤的人,我能理解。我妈那段日子,发现眉姐走了,老是问我,不停地自责说是她的错,她说她真的不该在那个时候生病,是她对不起小眉。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眉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我抱着电话急切地问她在哪,为什么要这样。“小童,我给那卡里又打了十万,如果你们想来这边看病,我帮你们联系,我问过了不少这边的医生,虽说希望不大,但可以试试!”。我没有回答她这个,一直追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很是任性,不讲道理地问她。“没有原因!”,她的口气让我很难受,变了,像个朋友,一个陌生人。“难道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我咬着牙齿问她。她听了这话,哭了,又回到了从前,用那种柔弱,无奈的口气问道:“妈还好吧,没事吧?”,她哭的厉害。“她很想你,一直问我你在哪,她说是她的错,她——”。“让我跟妈妈说话好吗?”,她问我,我点了点头,走到房间把电话给了我妈,我妈急忙接过电话,很是明白地强装欢笑,然后问了声:“是小眉吗?”,我妈很快急忙地说:“宝贝,乖,别哭,妈在这呢,很好,妈想你!”,我听到眉姐很是深切地喊了声:“妈!”,就哇哇地哭了。“妈也想你,我很好,你回来吧,妈想看看你!”,那边说“恩!”。她们没通多久,电话转到了我的手上。眉姐说:“小童,你好好照顾妈,别多想了,别老担心我,你是大人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明白吗?姐想你,不会不要你的,不要担心!”。我“哦”了声,然后问她:“你回来吗?”。“过几天说吧!”,她没有松口。那段日子,她一直陪我,陪了我很久,时常打电话来。就在我妈一遍遍地请求父亲,父亲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能结婚的时候,她没有答应回来。我打电话给她,很开心地要她回来,她说她有事,来不了,说的是一些搞不明白的话,而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后来,我又知道,她是明白的,即使我们可以在一起,很多人也要承受痛苦,也要受伤,不会开心地看到我们在一起。也似乎,她离开后,想的开了。我没有怪她,无声地挂了电话,谁也不怪,这是没有道理去追问的事。上天不讲任何道理地带走我们想要的,不给我们原因。今夜,当我讲述这些事的时候,我只想为自己的活着找寻借口,能够在黑夜里,无声地睡去。故事在继续,所有的悲伤,快乐,都在无声的梦境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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