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忽然开始互相扫射,高兰听到那人低声快速说着什么,但通通不入耳,只能看到他嘴唇张合,神色严厉。
“恐怖组织混入人群了,这边不能再待,换武装部队过来。”
闻其咎拉着高兰塞进车内,匆匆抹了把他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灰:“你的司机呢?”
“我来。”副官利落上前,感激道:
“多谢,闻向导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去前面护送。”
他最后深深看了高兰一眼,关上车门果断接过前面的车辆,打了个手势,熟门熟路领着车队绕路。
死前幻觉吧。高兰茫茫然想到。
他的视线又开始升空,穿透车顶,回头看那尸体爆炸后的大坑,试图寻找自己的尸体。
车辆拐入小巷,穿过几个空荡荡的街道,停留在营地后他视觉回笼,看到那人与周围人交谈,相互握手,问好,挂着客气的笑。
“人模狗样。”他忽然说。
“这是当地组织为我们安排的向导,过几天去乡下情况更危险,有熟悉本地情况的跟着,能方便不少。”
副官看着状态不对的高兰,提醒道:“少校……认识?”
“不认识。”高兰嗤笑一声,主动伸出手,“高兰。您贵姓?”
“闻。”闻其咎坦然接过那只手,一触即离后接着道:“闻其咎。在这边做生意,多少熟悉些门路,少校有事尽管找我。”
高兰瞬间冷了下来,定定看着那张若无其事的脸,许久后冷笑一声,“好啊。”随即转身离开。
12.
当晚,闻其咎入驻营地,围着火堆与一众年轻军官说说笑笑。
他长得好,人又随和神秘,国语说得流畅,对当都帮派与军阀如数家珍。比官方的信息生动,故意用调侃的语言讲得有趣些,勾起众人窥探的好奇心。
再加上今天出现及时,将众人从混战中带了出来,轻易就与营地打成一片。
“然后呢?你说的搞邪教的军阀不会就是南边那个…脑子有病的大将军吧。”
“不是脑子有病,是他真有遗传精神病。”闻其咎失笑不已,随手接过一旁递来的水,道了声“多谢”。正要接着说,却发现这双手分外眼熟。
“高少校。”他挑眉看了眼水瓶,脸上火影闪烁,与站在阴影中的高兰无声对视几息,旋即起身道别向众人告别:
“改天聊,我到门禁了。”
“什么门禁啊闻向导?”众人调笑。
闻其咎含糊摆摆手,跟着高兰离开。
他看着前方闷头上楼的高兰,眼见已经越过自己的居所,伸手拉住他,在高兰深藏怒火的眼神中径直喝了他递来的水,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去你那办事方便吗,高少校。”
他视线落在高兰耳垂反复打量。
今天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这人穿了耳洞,实在有些怪异。
高兰侧过身子躲开目光,不愿被深究。
他干脆转移话题,一把夺过加了料的水瓶远远甩来,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以及下药却被轻易戳穿的难堪。
闻其咎很好奇他还想做什么。
于是强忍着身体对药物的排斥,竭力保持理智,双手却开始忍不住在高兰腰间摩挲,冷硬军服非但无法缓解燥热,反倒加重了破坏欲,力度收紧,掐着腰揉搓,试图撕破阻挡他的面料。
高兰俨然不动,他站在台阶居高临下俯视,半晌后缓缓道:
“闻其咎…这又是谁的名字。”
比小仲要像样子些。
“我的。”他顿了顿,补充,“宝贝好久不见。”
“谁跟你好久不见。”
高兰冷脸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