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手脚利落,滚汤烫菜,手腕斜舀,浓汤一起一落,碗中十几个剔透馄饨沉浮几许,冒着熏人的热气传给前面客人,热情招呼闻人咎:“一个人来?”

“嗯,二两馄饨不用煮,我带回去吃。”

接下来便用不着摊主出手,身后手没停过的老板娘熟练包出一沓最新鲜的,不用数分量只多不少,递过来时也是热情洋溢:“公子下回再来啊,许久没见您那位小神仙了。”

“小神仙?”

“公子不露脸,清泠泠往那一站,可不就跟个画里走出来的似吗。”

……

直到回去后他眉梢的笑意也没下去,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一把拽过正在纠结是否要敲门的高兰,捏着他硌手的下巴调戏:“小神仙?”

“什么?”

他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只背后的门板硌得腰疼,刚有细微的扭身动作,身后就垫上来一只手。

他便顺从地倚在手臂上,腰窝刚好嵌进去,闻人咎感受着手腕处偶尔蹭来的屁股,揽着他靠得更近:“夸你呢,说我摘得神仙做媳妇。”

“夫君也行,你什么时候想娶我就直接给我爹写信,他现在不能动气,肯定没力气骂我们。”

他说的认真,高兰却兴致不大,甚至躲开了视线独自黯淡,闻人咎不乐意了,手上用力了些,吸引他回神。

“高小兰,我与你不是厮混,我既然有办法能让你时常出宫,以后就有办法将你弄回家,我早就跟我爹说过了,他说那你要养胖点,北魏太冷怕你吃不消。”

没提那一连半月潦草气急的书信,似乎想用力透纸背的墨迹骂醒闻人咎,给这份愤怒具象化。

最后一封信,是一句毫无威慑力的:敢来就冻死他。

说到出宫,高兰有些不自在,手心下意识往后藏了藏,袖中一枚小巧的骨哨温润如玉。

手腕再次被横在身后的手抓住,他这次不再挣脱,闻人咎感慨一声好乖之后,退后一步想要拉着他离开。

“你吹一声哨子我就知道你要来,买了小馄饨等你,先吃?”

身后人却没动,情绪还低落,纠结着白天拒绝他时,是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我不是有意甩你脸色,宫中不比太子府,往后你也要收敛些。”

“兴许过两年陛下大婚,你就有机会回家了。”

“啊,那不行,我得带你一块走,回家不带媳妇怎么行,我爹会揍我的。”

闻人咎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随口敷衍了过去。

白天说谎,他实际完全没有想家的念头,只是见到高兰就想卖可怜,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一钓一个准。

高小兰却很认真地想要道歉,勾着他的脖子困惑但笃定地道:“你不开心。”

下一瞬,闻人咎眼前一暗,鼻尖沾上一层浅浅的湿意,转瞬即逝后变冷变凉,像在鼻尖落了只轻巧的蝴蝶,蜻蜓点水般离去。

高兰不甚自在,下意识抿了抿唇,又觉得这样更不妥,像诱惑。于是满脸纠结僵在原地,勾在他后颈的手臂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认识这么久,闻人咎轻易补上他的潜台词:“想哄我开心?不够呀高小兰。”

他贴近几分,落在高兰腰后的手开始摸索,顺着腰畔捏两下就往里伸,越过腰间冷硬的绣纹,再侵入几分,没什么肉的细腰便落在掌心,柔软温热,紧张地微微收缩。

“嗯……”

揉搓的力道算不得收敛,恐怕再多捏几把,又要在腰间落下青痕。

高兰想哄他开心,除了下意识的瑟缩几下后,并未逃离,反而靠在他掌心贴近了几分,将腰按在他掌中把玩。

脆弱的肋骨痕迹分明,掌心所过之处撩起热火,闻人咎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