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起,他肯定又要说:好看吧,我爱人手上也有一个,现在应该在他手上戴着呢。

说完,还会直白看着镜头,向不存在的人确认:收到了吗,戴一下嘛。

对于这一点,记者早已见过无数次,却始终无法习惯,于是聪明地选择闭嘴。

他总觉得有点瘆人。

以及那些以往采访中出现过的:

“头发吗?我不会打理,以前都是我爱人在做,等他回来再留吧。”

或若是向他打听总统府本该放置圣星的位置,为何忽然变成了一个潦草的娃娃,他会瞬间变得雀跃,高兴地介绍道:“你也觉得有趣,是呢,我爱人送来的,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回礼,我觉得应该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给对方举办了葬礼,却迟迟不肯直面对方的死亡,更是时不时冒出这种话,难免让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

但除此以外,兰斯又无疑是近百年最优秀的总统,无论是政绩还是作风都无可挑剔,也就没人有理由挑剔他偶尔的怪异。

记者强忍着不让自己继续看他的手,问起今天最重要的话题。

“你是指连任吗?”

谁知兰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拐弯抹角,青灰色的眸子又温和闪烁,露出的期待神情让观众与记者同时感到熟悉又不妙。

事实果然,他弯了弯眼睛,浅淡的唇也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不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去找我的爱人。”

……

画面随之关停,众人观望一圈,见做出关闭动作的是闻其咎,眼中的不满褪去,转而开始若无其事地讨论他们的现任总统。

“他伴侣死后就有点不正常……脑子不正常。”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