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咎看着残存的光线方向,在把玩他的手,想起什么,又漫不经心道:“忘了,宝贝不喜欢日落。”

指尖挤进兰斯指缝,掌纹与血管紧密相贴,兰斯微不可察的抽动几下,屈腿侧躺在床上,眼皮要闭不闭,瞳孔涣散,昏黄光影将他染上暖色,衬得身上的痕迹也柔和了几分。

闻其咎身上也缠了他的发丝,掰着兰斯的手指推算:

“我们今晚走,明天就能到诺亚港,在那里停留吗?不留的话一周内就能回帝星,宝贝还能休息几天,参加下个月的巡回演讲……”

距离大选还有六个月,对于兰斯即将的行程会有多忙,闻其咎一清二楚,他理清思路后抽身离开。

替兰斯回复了几个重要文件,随后将他放进水中,自顾自洗漱后在外面等,两个小时后才见他苍白着脸出来。

没有事后安抚,没有旖旎的浴场环节,兰斯连喝了三支营养剂才恢复一些力气,他虚握了下拳、“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闻其咎满不在乎:“以前讨好你,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现在确定我跑不掉了,多余的事,也就不想做了。”

他压下委屈:“我问你为什么笃定跑不掉了。”

“因为我累、烦了。”

闻其咎主动在前面引路,他踏进军队的车辆,车队开往军舰:

“一点于心不忍,再加一点对你还挺感兴趣,还有,这样很无聊,你知道的,我不算有耐心,两年已经很久了。”

每一条都像是他的真实想法,在外面跑了两年,确定甩不开他后,无论多么昂贵的成本都能放弃,包括现在同意跟他回去。

他揽过兰斯肩膀亲昵的捏了捏,四目相对,手掌滑在兰斯颈侧揉搓:

“跑不掉就要享受,宝宝,我做好准备了,你习惯一下。”

兰斯心痛至极,又直觉不对,回忆他曾说的:“那你说的找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

昨天还说想要明天的人,今天就这样放弃了,他亮起警惕的灯:“你一定又想骗我!”

闻其咎满不在乎,甚至摸了摸他的头:“找到再说吧,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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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船便被严密关押,日理万机的兰斯坚持用最稳妥的路线,非必要不跃迁,港口码头绝不停靠,几天的路程被他走了半个月还不见终点。

而闻其咎所在的整个楼层都与外界隔绝,他的一举一动被兰斯监视着。

他朝着闪烁的投影笑了笑,兰斯还是太心软,监视自己,却觉得理亏,于是将自己的画面一道传给闻其咎,用来表示公平、隐私互换。

对于百无聊赖的闻其咎来说,除了花极小的时间,通过兰斯见了什么人来推断所在的路线外,最大的解闷方式便只有这条互换的监控了。

他曲着腿躺在床上,手臂惬意枕在脑后,看着天顶硕大的投影,两条笔直有力的腿裹着军装,此时肌肉绷紧,呈菱形打开,只为了让腿间空间大些,不压迫到敏感的软肉。

腿间的布料现出一块深色痕迹,从几滴水渍,到现在的一个椭圆形,圆滚滚印在腿间继续扩散。

闻其咎舔了舔上颚,舌尖似乎已经尝到他的味道,将画面放大再放大,最后让这双腿占据整个天顶,清晰看到兰斯腿间高频次的震动,将布料震成了低画质,纹理都看不清楚,兰斯紧张的双臀都在发力,被桌案遮住的下半身细微激烈的震动着。

闻其咎看他绷的实在辛苦,沉吟着调了按摩挡位,本以为是舒缓的,兰斯却忽然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瞳孔骤缩,死死扣着桌案,低下头掩盖神色的异常。

正在汇报的副手没有发现异常,安静的房间中只有他冷静的声音回荡,兰斯羞耻到想立刻、现在从舷窗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