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沈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霍矜年闲聊,转过一个路口后前面豁然开朗。
公园的草地上搭建着一个有音响和聚光灯的舞台,年轻的乐队在上面弹唱着抓耳的旋律,气氛非常舒服,也不显得吵闹。
草坪和矮坡上摆放着木质桌椅,也有很多人直接坐在草地上,有一家三口带了垫子来野餐,也有三三两两的朋友喝着小酒享受夜色,低声说笑着。
他们没带野餐垫子,也不好直接坐在草地上,便挑了一张视野不错的桌子坐下。
“好冷啊……喝点热的吧。”
沈佑扫码点了两杯热牛奶,他拿过其中一杯,将另一杯递给霍矜年,教人在萧瑟夜风中将玻璃杯捂在掌心,带来滚烫的、舒服到几欲叹息的慰藉。
舞台上的歌一首接着一首,有热门的也有小众的。
虽然比不上正式音乐会,却也有着独特、不可替代的情调。
“呼……”
霍矜年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吹开玻璃杯里升腾而起的雾气,感觉眼睫和脸都被水汽蒸得湿漉漉的,非常舒服。
对他来说,这样纯粹的休闲在遇到沈佑之前几乎没有过。
所谓的娱乐活动如滑雪、听音乐会,都伴随着有明确的商业计划,而不是为了让自己快乐。
沈佑将热牛奶喝完,很快又注意到什么,放下杯子起身,“看见卖烤肠的小摊了,我去买一根,霍先生要吗?”
霍矜年随口道:“不用。”
但没过多久——
说着要买烤肠的人,出现在了面前的舞台上。
音响里的旋律变了调子,年轻的乐队仍然待在舞台两侧,饶有兴趣地跟随着音乐打着节奏,但主角却换了一个人。
头顶的聚光灯耀眼,却不足以遮挡住视线。
沈佑站在比草地高出一米多的平台上,一眼就看到了台下坐着的霍矜年,手心里还捂着那杯热牛奶,正怔怔看着他。
“《Forever and Ever and Alaways》”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在切入歌词之前,对着麦低声道:“我想把这首歌,送给我爱的人。”
草坪音乐会有观众点歌环节,有不少人上去唱歌送给亲人朋友爱人的,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依旧自然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大声起哄。
前奏即将结束,沈佑举起麦抵在唇边,很快低低的、轻柔的歌声响起。
“Anyt it funny how love hits you when you least expect it to?”
(爱在你最意想不到时出现,这不有趣吗?)
“Any time any place it can come right out of the blue”
(不管何时何地,它都有可能会突然生长)
这首歌安静而舒缓,像是在将心底的爱语娓娓道来,并不激昂也不振奋人心,并非热门所以不会引起大片跟唱——
正如他刚才所言,这是专门唱给一个人的。
沈佑身体姿态尤其放松,沿着舞台边缘慢慢地来回踱步,只是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某个人,偶尔还俏皮地眨眼睛勾引。
等歌曲逐步滑入高潮,干净清越的少年音便存在感十足地扬起,带着缱绻的情意穿透冰冷空气,带来非同一般的美学感受。
“I promise Im yours”
(我承诺,我属于你)
“Always and forever”
(直到永远)
“Through the good and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