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年期限情人(4 / 4)

在身上,但一百条薄衣服叠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件塞棉的厚衣服。

那几个月,他两只手的手指都被冻成了胡萝卜,天天在座位上打寒颤,连笔都握不住。

班主任实在看不过眼,便送了他一件家里小孩穿旧了的棉袄,很厚,但也很重,仿佛一套硬邦邦的盔甲。

那盔甲陪他熬过了整整三个寒冬,直到再也穿不下为止。

沈佑都不知道秋冬的厚衣服居然能做得这么轻,云朵一样轻飘飘的,却又像个天然的小火炉,自顾自暖烘烘地发着热。

霍矜年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眼去看这人的脸。

但注意他的视线,那眉眼间难得流露出的些许怅惘,便如烈日下的积雪,转瞬便被一个灿烂的笑取代了。

那晚张南理传了资料过来,他粗略看过这人的十八年。

父亲在他六岁时车祸去世,母亲因此落下终身残疾,又在他十五岁时癌晚期去世。

他在小县城的学校上完了初高中,休学一年半,跳过两级,高考开天辟地考出一个省状元。

十七岁时独身跨越万里,来到这个北方城市上大学。

想必吃了很多苦,才成长成现在这样的人。

“好了。”

霍矜年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沈佑的肩膀,在他看过来时,又收回手避开。

“刚才试过的几套全要了,送到这个地址。”

而这样一个人,最多最多做他一年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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