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缙这下一个字也不说了。
他改为了行动。
只见雪昼被卫缙毫不客气地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丢在床上。
他骨架纤细,腰身一只大手就能圈住,压制之下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不甘地挣扎起来。
卫缙生气起来是面无表情的,就如同此刻一般。
“你、还、敢、提、崔、沅、之?”
阴森森的语气下,充斥着无尽的危险。
强弱对比之下,雪昼眼睑微微下垂,显出秀挺的鼻梁,他低头咬着嘴唇,手指死死绞着衣带,握拳时像猫爪肉垫,指甲盖透着淡粉。
“喜欢咬?”卫缙眼皮半耷着看少年,瞳仁黑得渗冰碴,视线扫过雪昼饱满红润的唇正中那一道浅浅的齿痕,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慢悠悠地说,“这么会咬,给你咬个大的,怎么样?”
两人身上都不剩多少衣服,隔着冰凉的皮手套捏住少年腰间嫩豆腐似的皮肉,两相对比之下,皮质的面料也有些粗糙,很快就将那块地方磨红了。
卫缙腰腹沟壑还积着茶液,人鱼线消失在松松垮垮的缎裤里,他顺手从床下捡起雪昼那条镶玉的蹀躞带,将少年翻了个身,对着屁股就是一抽!
雪昼疼得抽气,扶着床回过头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错了。”
他看人时总带着水汽,睫毛又密又长,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认错倒认得很积极。
卫缙将蹀躞带扔到一边,不言不语,拉着雪昼的手臂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将他的头抵在自己的小腹处:“你来清理干净。”
“……”
雪昼柔嫩的脸颊紧贴湿漉漉硬邦邦的腹肌,那滋味难以言喻。
他做出温顺的样子,头却无法移动,只得胡乱伸手去抓床下的衣服。
卫缙捞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我有说让你用别的东西擦?”
雪昼委屈道:“衔山君我知道错了,我自己擦。”
卫缙这才稍稍放开他。
就在这瞬息之间,少年猫一般地扑向他,直接将放松警惕的男人压在床中。
攻势瞬间逆转。
他是装的!
天旋地转一番,雪昼早已横跨着坐在卫缙的腹肌之上,眼神得意不已。
他那双漂亮细嫩的手也学着卫缙的样子,掐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
“衔山君——这样一看,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光影突然闪了两下,画面彻底消失,不运转了。
……怎么回事。
坏了?
雪昼正看得上头。
虽说这记录里的他自己同真实的情况完全两模两样,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主仆颠倒、倒反天罡的画面,心里又怕又想看。
被他奴役和支配的衔山君,看上去也很有意思。
但此时直接卡在这了,又是另一番抓心挠肺。
他急忙走上前去仔细检查卷轴,没发觉哪里不正常,便重新燃了一支香。
但此次不论如何催动,都不再继续放之前的画面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光影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雪昼雪昼,是雪昼吗,能听到吗?”
是祁徵的声音。
雪昼连忙答:“是我。”
“太好了,神权宗这个玩意还真好用,”祁徵说完,大声打了个喷嚏,“我和二师兄正在往回赶,他脚程快一些,急着回去给大家做饭,时间紧张来不及向大家说明情况,便只好让我来代劳了。”
雪昼想起他与裴经业三言两语挑衅完便结伴往河边走去的场景,没忍住问道:“昨晚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