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一想到第二条路的种种可能,雪昼就疯狂摇头。
大约是这两天各宗开会事忙,外加雪昼在这方面极为羞耻,不愿求人亦不愿表现出来,一时间天授宗无人看出他这段时间格外沮丧。
又过两天,柏柯又来找他。
这些日子里,只要他寻到机会,就会在雪昼面前刷刷脸熟。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雪昼念及过去的情谊,也愿意好好招待他。
这次柏柯带来一个新鲜出炉的消息。
“宗主方才从太极殿回来,神色并不好看,据说是他们在议事时,殿内横梁之上无故洒下了许多碎纸,上面写着挑衅的话,昨天已经拟好的方案,似乎也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雪昼问:“那些碎纸写的是什么?”
柏柯摸了摸下巴:“似乎是一则预言,写着:水中捞月,无计可施,明年夏,卫必亡。”
雪昼思忖:“字迹可看出是何人所为?”
“和先前皇帝攒起来的鬼画符一样丑。”
雪昼:“这般肚里没墨水的故作高深之语,想必还是鬼族的手笔。”
“是呢,”柏柯点点头,“但这字条来的时机恰到好处,刚好是皇帝与各宗敲定初步计划之时,一分一毫都不差,宗主说,他们怀疑……”
“怀疑什么?”
柏柯犹豫着说:“他们怀疑,这些宗门之中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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