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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顶级名厨的餐厅解决,中途对方出来和他们打招呼,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以一记法式热吻分别。

“别捂眼啊,”阮蓁笑眯眯说,“我不介意你们当着我的面热吻。”

脸皮不太厚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默默擎起酒杯抿了一口。

从外面回来,各自洗漱一番,阮蓁一手夹着三支酒杯,一手握着一瓶红酒,招呼连睿廷和薛三到阳台。

“来吧宝贝们,我们说说话。”

阮蓁倒好两杯酒,推到他们面前,托着下颌,唇角微翘,温柔地看着孩子们,“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连睿廷故意嘴硬:“我们只是来看望您的。”

阮蓁伸手揩了一下他的脸,“从小到大你几乎没遇到不顺心的事,心事藏得粗糙,妈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薛三抿嘴笑了下,盖上连睿廷的手背。

连睿廷低下头,安静一会,语速慢吞吞地讲述奥萝拉的事,时而停顿,时而踟蹰,话到最后,静默了良久。

阮蓁和薛三全程不声不响地注视他,神情如出一辙。

“如果我放弃画画,您会不高兴吗?”连睿廷望向阮蓁的眼神软塌塌,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阮蓁抬手,连睿廷走到她腿边蹲下,伏在膝头,阮蓁抚摸儿子的头发,端详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庞显露出男人的轮廓。

天真无忧的少年长大了。

“不会,”阮蓁捧起连睿廷的脸,认真说:“妈妈只会为你的勇敢和善良骄傲。”

“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支持你。”

小时候看武侠片畅想快意恩仇,看主角与反派想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回到现实,拿着横幅去某宫前面大喊世界和平,似乎有点傻。

连睿廷想,那就去最接近罪恶与人性的地方,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星火也是火。

“三儿,我在这里陪你。”

圣彼得堡公寓,连睿廷按住收拾东西的薛三,说:“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没必要陪我退学。”

薛三拉着他坐上床,面对面,认真问:“一年之后呢?你重新读四年大学,我呢?”

连睿廷琢磨道:“你可以工作,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不住学校宿舍。”

“然后一天见几个小时的面?”

“不至于吧……”

薛三搓了搓连睿廷的脸,“不想做的事,一年和三年没有区别。”

他抵着连睿廷的额头,深茶色瞳孔倒映着他的脸,“小时候我练武,你在一旁画画练琴,上学期间同班同桌,兴趣班离得不远,就算大学也在隔壁,”

“我们的人生始终同步,说好一辈子不分开,每个阶段都要一起。”

“更何况,”鼻尖蹭了蹭,薛三柔声道:“比起搞经济,我更愿意陪你审判坏人。”

如果阮蓁是无拘无束的蝴蝶,连睿廷则是多了一根线的风筝,风越大,风筝飞得越高越危险,但有线在,他永远不会失控坠落。

薛三是那根与他相伴相依的线。

线没了风筝,无法飞上天,风筝没了线,无法长久翱翔,谁也离不开谁。

退学一事,连睿廷在电话里跟连继衡提了一嘴,从阮蓁那离开,他们直接飞圣彼得堡办完手续才回家。

连继衡对儿子“迷途知返”感到满意,嘴上该说还是得说:“早让你学法了,多折腾一趟。”

“怎么会是多折腾呢?”连睿廷有理有据地说,“我是因为喜欢画画才去学的,没有这三年,我不会遇到奥萝拉,不会改变主意,是三年的经过成就了现在的我。”

“爸爸,站在结果去质疑过程,太不讲理了,我又没有后悔。”

连继衡心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