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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又机灵,表露出浓浓的兴趣,一口一个“然后呢”“好厉害”,再适时送上一句分量颇丰的见解,情绪价值拉满,把大将军哄成快活小老头。

连贺昭都说,从来没见过他爷爷开心成那样。

这种活其实不好干,积极了不真诚,时间长了招人烦。

就在他们听得昏昏欲睡,连睿廷丝滑地接话:“场面一定很壮观,爷爷,有没有相关纪录片?我想看一看。”

再丝滑地转向他们:“你们可以陪我一起看吗?”

于是他们得救了。

一回屋,韩墨瘫在软沙发上,见连睿廷埋头刷手机,凑过去,屏幕赫然显示着一条战役词条,“你真对这些感兴趣啊?”

“我觉得蛮有意思的,”连睿廷抽空看他们,“你们是不是听腻了?”

韩墨一顿,反应过来:“你故意的。”离他很近的人弯了弯眼:“球赛还有半个小时。”

讨喜无疑是一项天赋,其本质是赤诚坦率,而这种人眼里往往融不进沙子。

为验证自己的纠结,第二天,韩墨刻意下楼路过连睿廷班级门口,瞄了一眼,没见人。

进楼道前,连睿廷和薛三从走廊另一侧走来,两人偏头说着话,很投入,好像没有看见他。

当然也可能看见了,但没理,毕竟默不作声疏远是最体面的绝交做法。

韩墨拿不准,径直回去了。

下午活动,韩墨来找连睿廷打球,连睿廷说和班上同学约好了。

韩墨撂下一个“行”,不拖泥带水地转身走了。

两伙人隔着一块场地,结束后纷纷去食堂买水,结账排队,前后隔着两三个人,硬是一句话没说。

“有点小题大做了吧。”贺昭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嘟囔。

韩墨笑了笑,拧回瓶盖,拍了下他的后背,边走边说:“假设你的对象因为钱接近你,你会膈应吗?”

贺昭默然。

“越看重一份感情,越希望它纯粹,人性不就是这样。”

之后几天,韩墨没再去找连睿廷,食堂遇见,相视一笑就各自走开。

相熟的同学看出来他们的不对劲:“你们吵架了?”

我倒是挺想吵一架,韩墨心想,谁还没点脾气,靠!

“都怪柯荣那小子。”因冷战而被迫训练三千米的赵靖,气喘吁吁躺在塑胶跑道休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贺昭在一旁喝水,咕噜两下一瓶水见底。他把瓶子拦腰拧紧,拧无可拧,随手扔在腿边,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去揍他一顿。”

赵靖歪头看他:“你咋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

“那我为什么要去?”

“那你说屁。”

“好好,你不在意。”

“哦,原来你是在意他,而不是薛三不能帮你跑三千米?”

“就不能都有啊?”

“呵呵。”

“你比我还没心没肺,好歹一起玩了三年。”

贺昭捡起拧成麻花的水瓶,敲赵靖搭在地面的手,“装什么。”

“滚你。”赵靖心情本就不爽,当即抬腿踢过去,扭打一团。

“怎么打起来了,需要劝架吗?”

一道明快的嗓音从头顶落下,缠斗的两个人停住,处在上方的贺昭扭过头,将那张笑吟吟的漂亮脸蛋纳入眼底。

“起来啊,看傻了?”赵靖推了一把贺昭,无语地嚷嚷。

贺昭这才利索站起来,低头拍身上的灰。

赵靖艰难坐起来,仰头望向突然出现的两人,一贯的嘴利竟然词穷了。

连睿廷左右张望:“他们三不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