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
贺昭:“……”
连睿廷抽出手,拍拍他的手背,“米沙性格就那样,比较粘人。”
贺昭哦了声,状似无意把他的手抓回来。
第48章 年 你去哪我去哪
回到家, 连父和家庭医生已经在等候。
连睿廷老实脱掉衣服,给医生检查伤口,瞅着他爸严肃得吓人的脸, 心软了:“别担心, 我以后肯定克制自己。”
连父瞪他:“说这话自己相信吗?”
他就这么一个孩子,全家上下宠着, 受点伤难免担惊受怕, 还不敢让父母和前妻知道,不然情形更小题大做。
“为什么不信,我又没有受虐倾向。”
“睿廷还是有分寸的。”陈思域看了看连睿廷, 笑着说。
“对呀。”连睿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医生检查完, 言说仔细养几天就没事,连父面色这才稍霁, 转头跟陈思域几人寒暄起来。
肩后有伤, 不能再和往常一样没正形地随意坐,连睿廷浑身不自在, 倚着薛三的肩膀,兴致缺缺地加入聊天。
待几人离开,以为可以回床上舒服躺着, 又被连父逮着念叨一顿,被迫喝下一碗大补汤。
也是这碗大补汤,害他后半夜起夜。
连睿廷刚一动,薛三紧张兮兮的嗓音便响起:“怎么呢?压到伤口呢?疼么?”
清明利索, 没有一点熟睡的蒙昧含糊。
连睿廷忽地感觉喉咙被人掐住, 气息堵塞,有点说不上话。
他从未怀疑过薛三对自己的在乎,很多人说爱他, 说非他不可,但能让他笃定且安心的人,只有薛三。
连睿廷不愿意用恋人的身份定义薛三,不过他觉得这个身份太单薄。
恋人是守着自我去爱别人,薛三是剥离了自我,把他放进身体里,是另一个独立的,截然相反的他。
他的笃信,在发现薛三因他第一次受伤,而夜不能寐时,仍旧受到一点触动。
“三儿。”拉着厚窗帘,黑不透光的房间,灯未开,连睿廷精准地摸上薛三的脸,亲吻他的唇,没有任何技巧,仅凭感情驱使,本能地去安抚他。
笨拙,磕绊的吻。
良久连睿廷放开薛三,揉捏他的耳垂,啄了啄唇:“我以后不任性了。”
薛三把他拉到怀里,双手捧住脸轻柔地摩挲,额头贴着额头,“你想做任何事都行,我会陪你。”
愿意退让是因为爱,不舍得他改变也是因为爱。
薛三细密又轻如羽毛的吻,沿着额头、眼睛、鼻梁,慢慢吻到唇瓣,“我没事,有点没转过来,想喝水还是解手?”
“解手。”连睿廷闷声说。
薛三打开灯先一步下床,捞起他抱到卫生间。
中途睡醒的深夜,有个人陪着自己,滋味总是让人沉醉。
烘干手,连睿廷走到薛三,这张面对自己永远温柔的俊朗面孔,他看着他从稚嫩到成熟,每一丝细节变化都未曾错过,习惯亦烂熟于心,再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
连睿廷笑着张开手,薛三抱上来,温热的唇瓣贴着他的耳际,三个字的气音灌进耳朵里,酥酥的,骨头都要化了。
在家休息一天,两人销假回去上班,连睿廷受伤的事没传开,检察院的同事上司自然不知道,工作无情地压下来。
一沓材料报告文书卷宗,山似的,堆在桌上嗷嗷待哺。年前最后一个月,过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受伤那几天喝的补品全还回去了。
二九当天下午,刚走出检察院,催回家的电话就来了。
“奶奶,我们晚点就到,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