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居然如此简单。
朱砂起身眺望远方半红的天际:“二郎,走吧。”
不料,她喊了几句,久不见罗刹回应。
朱砂慌忙跑过去,掏出火折子照在罗刹的脸上。
他的眼耳口鼻,此刻全是血。
许是察觉到她的靠近,罗刹摸索着去寻她的手:“朱砂,我看不见了……”
朱砂费力扶起他:“你没事,睡一觉便好了。”
两人离开时,商戚喊住罗刹:“你是鬼,为何会引雷术?”
罗刹重复他的话:“引雷术?”
身子受到重创,商戚竭力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只有……符箓……”
“什么符箓?”
罗刹气急,不停追问。
嘴唇蠕动,商戚艰难地想开口。
有寒光一闪而过,一支峨嵋刺贯穿血肉,刺入他的喉咙。
此生所有未言的话语与诸多不甘,悉数化为一对死后也不愿闭上的灰雾眸子。
一步之隔,罗刹茫然地站在原地:“到底什么符箓?”
“二郎,他晕过去了,我们走吧。”
山路蜿蜒,罗刹看不清脚下的路,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去客舍的路:“朱砂,我们去哪儿?”
“鄂州。”
朱砂带他走的山道,山下有一辆马车。
上车时,剧痛绞住周身经脉,罗刹无力倒在车中。
罗刹有意识时,正身处一间暗室。
一截绸带紧缚住他的双目,房中忽远忽近地浮着一团暖黄光晕,与一个模糊人影。
脏腑间鬼气翻涌,心跳如雷,头痛欲裂。
他踉跄栽下床榻,赤足奔向人影:“朱砂,我难受……”
朱砂停下手中的忙碌,回身抱住他安抚:“二郎,你多忍忍便好了。”
忍?
相处半年,罗刹第一次与朱砂置气:“朱砂,我难受得快死了,我不想忍了。”
“你想要什么?”
“你。”
嘶哑的尾音,湮没在桌上瓷瓶被扫落的破裂脆响中。
朱砂的半个身子倒在桌上,罗刹俯身压过来,粗暴地扯开她的胡服:“朱砂,我要你。”
女子胸前旖旎的春色,恍惚映照进他的眼中。
隔着蒙眼的绸带,他看见白皙的肌肤之上,似乎有字?
他努力去看去分辨,一字一句念出声:“罗刹?”
身下被他压住的女子没有动静,他像是得了莫大的鼓励,低头吻上那两个字。
来来回回,反复轻舔慢咬。
再捏揉合拢,好似不知满足的孩童。
许久,朱砂嘤咛一声,抱着他的头轻喘:“没关系,你若觉得好受,我们今日可以在此洞房。”
话音刚落,动作停止。
罗刹慢慢拢紧那身被他扯开的胡服:“朱砂,你快寻根绳子,把我绑起来。”
房中一时半会找不到绳子,朱砂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蹀躞带,一把抽出绑住他的双手。
安静不过一瞬,罗刹再次挣脱。
不同的是,他这次直直跑向门边:“有人来了。”
朱砂正要拉住他,门外有人一掌挥出,罗刹应声倒地。
“出来。”
又是这声辨不出男女的声音?
短暂的错愕后,罗刹伸手死死拉住朱砂的衣角:“别去。”
朱砂平静地拂开那双手,一步步走向门外。
房门关上,有严厉的人声响起:“你越纵容他,他永远只能停在第三层。”
往日得理不饶人的朱砂,在这人面前,乖顺得像是傀儡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