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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段凤巡:“可你唤我朱砂。”

罗刹:“……”

朱砂轻咳一声,算是为罗刹解围:“他素来节俭,舍不得花钱。”

原是如此,段凤巡盈盈一拜:“见过姐夫。”

总归是朱砂的妹妹,罗刹温声道:“不用叫姐夫,你随他们叫我二郎便是。”

朱砂连声道不妥:“你我已成亲,妹妹若叫你二郎,岂非失了礼数?还是叫姐夫吧,你不是一直想听别人叫你姐夫吗?”

罗刹眨眨眼睛,疑惑地指指自己。

但见朱砂横眉竖眼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只好放下手:“啊……那叫姐夫吧。”

姐夫、姐夫。

听来确实比二郎好听些。

段凤巡微微欠身低头,又行了一遍礼:“我自小快人快语惯了,望姐夫见谅。”

朱砂挽起她的手:“无妨,他心胸最是宽广。对了,你怎么在此处?这里不是死了一个人吗?”

“唉,死的人,是我义兄的好友。”

说话间,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找来。

乍然见到相貌相同的二人,他茫然地看了又看:“凤娘?”

“阿兄,这位是我的阿姐,旁边的男子是她的郎君。”段凤巡嫣然一笑,指着朱砂与男子互相介绍起来,“阿姐,他是我的义兄段诏巡。”

段诏巡笨拙地学着大梁朝的礼数,端正行礼:“原是凤娘的阿姐。我行七,两位可叫我七郎。”

朱砂与罗刹回礼:“我是道士,号玄机。至于我的夫君,你随妹妹叫他姐夫吧。”

得知朱砂做了道士,段凤巡明显惊讶不已。

不过碍于此处太多人在场,她转瞬收敛讶色,笑吟吟问起两人此行的目的:“阿姐,你与姐夫来此作甚?”

“查案。”

朱砂解释道:“有一个富商的儿子,也死在平康坊。”

段凤巡不动声色地看了段诏巡一眼,方道:“阿姐,你们可否帮我们一起查案?”

他们初入京城,人生地不熟。

眼下同行之人死了一个,商帮人心惶惶,闹着要回南诏。

他们千里跋涉,才来到长安。

若抓不到凶手还空手而归,不知会招致多少骂名。

当下,一听说朱砂会查案,她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阿姐,你帮帮我吧。”

朱砂想着顺手之事,想也未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反正是一件案子。死者在何处?仵作如何说?”

段诏巡四处塞钱打听大半日,总算小有收获:“和前两个一样,死后被剥皮挖心。”

死者所在的厢房内外,全是京兆府的官差。

为首之人,好巧不巧又是安少游。

罗刹照旧掏出假令牌,在安少游眼前晃来晃去:“安少尹,我们奉天师之命,来此查案。”

安少游忍气吞声,侧身让开一条道。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回回查案都遇到这两人,回回都是那套说辞!

平康坊连死三人,太一道难道今日才知?

跟在两人身后的段凤巡兄妹,原想跟着进去,却被盛气凌人的安少游拦住:“你们不能进去。”

“他们为何能进去?”

“他们是太一道的弟子。”

不,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太一道弟子,加一个狐假虎威的鬼奴伙计。

房中血腥味弥漫。

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横陈在地。

双眼圆睁,嘴巴大张。

他的胸膛被一把利刃,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划开。

那颗心不翼而飞,唯剩空荡荡的胸腔,与满地干涸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