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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拥吻。

时隔多年,再次提起陪在姬珩身边的男子,鹤鸣真人依旧嫉妒得发狂,言语间阴阳怪气:“与她同行的男子,瞧着可真俊俏。不过,我不怪师妹,她从小便喜欢虚有其表之物。长大后寻个美男作伴,不足为奇。”

美男不仅俊,还知趣有礼。

他心灰意冷回到长安,自此心如止水。

年少情事,早已释怀。

鹤鸣真人唯独对一事耿耿于怀:“三郎,师妹真的从未与你们提过那个男子?”

姬琮迎着他质疑的目光,坦荡回道:“没有。长姐很少回长安。”

“你真没骗我?”

“真不知,真没骗你。”

他们是在姬珩死后,才得知男子身份。

他的回答,不算骗人。

一旁的太平真人自有一番见解:“道友,你的这位师妹心性洒脱。她不愿说,必定有她的理由。”

“我知。”

“我并非想刨根问底,而是总归是她爱过的人,想知道他是死是活罢了。”

若男子死了,姬珩的牌位旁,能多一块相伴。

若男子没死,他只想问此人一句话:“为何从不祭拜她?”

姬琮:“没准我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殉情了。”

鹤鸣真人:“他若是真的为师妹殉情,我明日便为他立牌位。”

“你真恶心。”

“三郎,你帮我跑一趟吧……二娘太凶了,我说不过她。”

姬璟那张嘴,自小跟淬了砒霜一样。

句句扎心,又毒又难听。

譬如,当年他退出师门,同门纷纷挽留。

独独姬璟面无表情走过他身边,冷漠地丢下一句:“你终于滚了。待我日后成为天师收弟子,定不以年岁长幼排序。”

一句话,既明嘲他老,又暗讽他能力不足。

“一百贯,我帮你跑一趟。”

“你要不要脸?”

“要脸又何用?我要钱。”

“滚。”

日轮西坠,天边光焰渐渐收敛。

马车在两人的争吵中,一路奔向道观。

踏进道观前,太平真人平静地回望今日长安的暮色:“我入世多年,青月镇的百姓对我最好。”

他们没有因为他是鬼,便忘了他平日所做的一切。

他的神通他的心意,没有被辜负。

鹤鸣真人:“进去吧。我的道观,够你施展神通了。”

太平真人:“够了够了。”

道观的门关上,一人一鬼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

姬琮:“回城。”

一入城,朱砂便开口赶走姬琮:“你别跟着我们了,回去找你的南枝去。”

姬琮似笑非笑,目光在罗刹身上骨碌碌打转:“啧啧,他幸好是个鬼,要是个人,哪经得起你三天三夜的折腾。”

“……”

“我烦死你了!”

姬琮笑着跑开,顺手丢给罗刹一块金饼。

夜色模糊,罗刹盯着金晃晃的金饼,莫名有些不开心:“唉,朱砂,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罗荆坐拥三座金山,更收服了不少鬼族。

而他入世一年,身无分文,连与心上人逛夜市也需人周济。

他凄凄艾艾诉苦,朱砂却无端听出一丝端倪:“你莫不是想涨工钱吧?”

“不求虚涨,但求真发。”

“做梦。”

又一次索要工钱未果。

余下的路,罗刹牵着朱砂,口中不时蹦出几句酸话:“全棺材坊,数我最穷。”

朱砂:“我图色不图钱。二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