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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依制不该留宿宫中,神凤帝便让他做了教坊副使。

晋欢彻夜未归,教坊使以为他在月王殿伺候神凤帝,故而不曾上报。

甚至于今早点卯时,有意为其遮掩。

神凤帝眉头紧锁:“十一郎,去叫他过来。”

“喏。”

十一郎步出屑金阁,与一队禁军径直向闿阳宫深处的月王殿而去。

满阁人等待赤乌的间隙,神凤帝收敛怒气,看向站在角落的朱砂与罗刹:“前几日,宇文爱卿与朕说,她蒙你们相助,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今有亲妹代其尽孝,使她得以稍解牵挂,专心王事,甚好。”

看来宇文娴已与神凤帝坦白宇文婧的真实身份。

朱砂与罗刹上前行礼,恭敬回道:“回禀圣人,尽己之能,行己之责。些许微劳,实在不足挂齿。”

这番自谦之语,惹得神凤帝总算展颜一笑,开口便是赏赐:“尔等办事妥帖,甚合朕意。赐赤金十铤,以示恩眷。”

上回才三铤,这次竟有整整十铤。

罗刹乐得喜形于色,先于朱砂之前行礼谢恩:“多谢圣人。”

不多会儿,宦官呈上一盒金铤。

朱砂笑着收下,入手嫌重又转手抛给罗刹。

阁中气氛缓和不过一炷香,十一郎匆忙入内:“圣人,崔郡王被赤副使所伤,危在旦夕!”

上首的神凤帝身子微晃,指节捏得发白:“赤乌在何处?”

“他跑了!”

“跑了是何意?”

“禀圣人:左监门卫将军适才报称,赤副使已于今日戌时出宫。”

从初始的震惊到眼下的愤怒。

神凤帝深吸一口气,死死抓住桌沿,勉强稳住身形:“急召……姬天师入宫!”

十一郎踉跄离开。

阁中众人低头跪下,一时无人敢说一句话。

神凤帝独自在椅子上呆坐良久,方道:“去永定宫,朕去看望崔郡王。”

“摆驾永定宫。”

左右宦官一声高亢尖锐的喊声过后,神凤帝连带阁中的大半人全部消失。

永定宫为寝宫,大臣非召不得入。

关惇起身揉揉久跪的膝盖,打算就此出宫回家。

踏出屑金阁前,有人喊住他:“关少卿,可否带我们去瞧瞧尸身。”

关惇回头,满面狐疑:“二位道长,此案无需你们查。”

朱砂莞尔一笑:“我们刚得了赏赐,自该为圣人分忧。”

今日不仅接二连三做他人的棋子,竟还敢把她骗去芦苇荡看可怕的死人。

朱砂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查出背后的执棋之人。

不图报仇雪恨,只求以牙还牙。

关惇心觉她说得有些道理,索性带二人去岸边查看尸身。

夜色沉沉,夜风吹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臭气。

越靠近尸身,臭气越甚。

关惇平日闻得多,倒不在意:“二位道长,可用手帕掩住口鼻。”

罗刹从胸前的褡裢中翻出手帕,递给朱砂。

关惇看他的褡裢鼓鼓囊囊,笑道:“罗道长似乎很喜欢金铤。”

方才在阁中,他看罗刹抱着金铤,一直笑个不停。

罗刹:“金子嘛,人人都爱。”

而他最爱,特别爱。

三人闲谈间,两具蒙上白布的尸身已近在眼前。

朱砂一只手用手帕捂住口鼻,一只手提着灯笼为罗刹照明。

两具尸身的腹部,皆有刀刺的伤口。

除此之外,两人的尸身上,再无旁的线索。

关惇在一旁背着手,幽幽道:“两人均系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