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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志,与你一刀两断!。”

此刻在司家的所有人,被罗刹的叫喊声吸引,不约而同走到院中。

等听完他的控诉,一群人又不约而同看向朱砂。

朱砂愣在原地,面上的尴尬溢于言表。

这罗刹,真真是一个自恋鬼。

就连做戏,也要明里暗里自夸几句。

不过,为了将戏唱下去。

等罗刹亮出剪刀,朱砂立马奔过去阻拦,握着他的手悲不自胜:“二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要伤害自己……”

周围人纷纷出言相劝:“两位有话好好说。”

罗刹推开朱砂,抓起一撮头发便开始剪。

朱砂借着装哭抹泪,偷偷观察在场的所有人。

结果,等罗刹的一撮头发剪完,无人心痒难耐。

倒有几人窃窃私语,言他们俩不像太一道的弟子,反而像一对疯子。

朱砂慢慢起身,夺走罗刹的剪子:“二郎,我发誓,再不嫌你健硕有力了。”

说罢,她伏在他的怀中,偷摸挠他的掌心。

罗刹会意,开心搂住她。

所有人当场无语凝噎,司吉安试探着上前:“二位,你们还吵吗?”

两人异口同声:“不吵了!司参军,劳烦帮我们准备一间厢房,我们今夜便住进司家,保护你们。”

司吉安感动得无以复加,不住拱手道谢:“多谢二位护我们全家周全。”

再回司家之前,罗刹特意将那把舍不得用的金锏,悬挂于腰间。

司吉安为两人准备的厢房,在司兰生夫妇的隔壁。

晚膳时分,司家人脸上愁云满布。

唯有罗刹胃口甚好,连吃五碗粟米饭,外加三个大蒸饼。

朱砂以碗挡脸,生怕司兰生愤恨的眼神挪到她身上。

众人心不在焉的晚膳后,司吉安端走膳食,为司万安送饭。

司兰生与谭瑛抱着儿子,不安回房。

司家唯一的下人水芸战战兢兢端走剩饭剩菜,边走边哀叹自己定是前世造孽,今世才会为奴为婢,命不由己。

每个人都在担心,罗刹也不例外。

为了有足够的力气与食发鬼打斗,他逼着自己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可惜,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猜测中贪图罗刹头发的食发鬼,并未出现。

两人在房顶守了一夜,身心俱疲。

原想回房睡觉,后院忽地传来一声尖叫。

罗刹先一步跳下房顶,循声直奔后院。

只见西南角灰白的墙壁上,现出八个大红血字——

「光可鉴人,其味无穷」

光可鉴人指的是头发光亮可照见人影。

罗刹大骇:“昨日我们走后,是谁扫走了我的落发?”

躲在最后面的水芸颤颤巍巍举手,浑身发抖:“是我……你们走后,我打扫院子。那些落发,我随手丢到后院角落,想着一早再去溷厕丢弃。”

那一撮落发,自然早已不在角落。

血是鸡血,并非人血。

血迹尚未干透,料想血字应刚写上去不久。

朱砂看向司家四人:“今早谁第一个到后院?”

水芸看着司吉安:“我卯时初进东厨,瞧见参军在后院练五禽戏。”

司吉安看着司兰生:“我确实比水芸先到后院,但我之前是大郎。”

眼见众人看向自己,司兰生赶紧摆手:“启儿饿了,我进东厨烧水热粥。”

司兰生端着热粥出东厨,撞见司吉安。

两父子说了几句话,各自离开。

之后,司吉安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