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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两人门外徘徊甚久。

原想冲上前叩门,又怕两人在房中念咒做法事,自己贸然打断,致两人前功尽弃。

正犹豫时,一身道袍的朱砂推门而出:“皇甫侍郎,走吧,随我去癸巳院捉鬼。”

皇甫睦看向紧闭的房门,满面疑惑:“另一位特使不去吗?”

朱砂理理道袍,抽出桃木剑在他面前比划:“二郎会在房中念御鬼诀辅佐我。此口诀乃太一道不传之秘,从不示人,望皇甫侍郎见谅。”

皇甫睦一脸郑重,跟在朱砂身后,前去癸巳院。

院中祭坛已按照朱砂所述摆好。

方一到场,朱砂便点香燃烛。

等香烛燃到一半,她又掏出符纸,贴在装着驱邪法米的白坛上。

一切准备就绪,朱砂闭上眼睛,捧着地灵尺默念口诀:“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急急如律令!”

来回默念七遍之后,她缓缓睁眼。

手中的地灵尺,在她睁眼的一瞬停止晃动,直直指向院中的一个人。

周遭响起惊愕声与纷杂退后的脚步声,皇甫睦眉心乱跳,后背一身冷汗:“赵远徽?”

说时迟那时快。

朱砂抓起驱邪法米,狠狠砸向赵远徽。

一坛子米丢完,赵远徽疼得哭天喊地,不停求饶:“别打了,疼……”

朱砂挥起桃木剑,指向地上的赵远徽,又看向不远处愣神的皇甫睦:“皇甫侍郎,恶鬼就藏在此人的身子里!”

皇甫睦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玄机道长,赵、崔两位解元常常形影不离,他应该不是恶鬼吧?”

“皇甫侍郎,我懂你。突然间发现身边人是恶鬼,你的心里定不好受,定不愿意接受此等残酷之事。”朱砂语重心长,幽幽叹气,“我受天师教诲,于捉鬼一事上,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见皇甫睦依旧立在原地,朱砂自顾自上前,在赵远徽的额间与胸口等处贴符纸:“皇甫侍郎。事不宜迟,你快派人将此鬼送去太一道处置!”

愣神片刻的皇甫睦反应过来,侧身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赵远徽送去太一道。”

恶鬼已被活捉,皇甫睦含笑走上前,半是道谢半是催促:“多谢二位特使鼎力相助,我今日便上疏圣人,告知此案已了结。二位特使在贡院烦心多日,今日大功告成,可以回家了。”

朱砂一边收起桃木剑,一边回他:“此案一句两句说不清。皇甫侍郎,事关鬼族,还是让我亲自与圣人说吧。”

“怎好再劳烦特使一日,还是我来说吧。”

“往常圣人出宫,天师都要跟随。皇甫侍郎,你别劝我了,我正好一起说,免得跑一趟子午山挨骂。”

“行吧……”

临回房前,朱砂再次大声叮嘱:“皇甫侍郎,你记得尽快把恶鬼送走,别让他跑了。”

“玄机道长放心,我即刻去办。”

“皇甫侍郎,真是国之栋梁啊。”

捉完鬼的朱砂心情大好,回房后直接扑倒罗刹,又亲又啃不撒手:“二郎,我方才英姿飒爽,仅用了一张符纸便制服赵远徽,引得一众书生连连鼓掌,说要为我写诗呢。”

罗刹既要承受她的撩拨,又要克制自己失控的理智。

等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脱,面上染上红晕,他义正言辞道:“你好好说话,别老逗我。”

朱砂媚眼如丝,抚弄胸前的乌发:“你上来,我才肯说。”

“你烦死了。”

这夜临睡前,罗刹再三问道:“万一我没猜对,梅棠冲撞了圣人,怎么办?”

朱砂趴在他的胸口:“明日师父会随驾。有她在,哪路恶鬼敢作乱?”

“什么?她也要去,你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