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是个人精,眼神在电视机画面和迹部景吾身上来回打转,福至心灵地理解了迹部景吾的反应。
他一时间有些汗颜,第无数次地觉得自己家的少爷真的十分幼稚。
他一边吩咐其他人上前来打扫被迹部大少爷捏碎的可怜物品,一边如此腹诽。
天野家的气氛则完全不同,天野草莓紧紧地依偎在自己奶奶的怀抱里,眼里的光芒动人,再一次十分郑重地对自己奶奶重复自己的理想:“奶奶,我以后也要成为像麻衣姐姐一样厉害的甜点师!”
天野奶奶笑得很慈祥:“奶奶相信我们的小草莓一定可以做到的。”
老人的眼神看向电视机,眼里带着许多的怀念。
*
“夫人——”
穿着正式燕尾服的高大男人如同阴影一般,脚步悄无声息地接近加尔莎夫人。
他的身影全然将加尔莎夫人笼罩在身下,躲在女人背后的眼神充满了贪婪与欲望,似乎想要用眼神将女人占为己有。
“时间到了。”
电视机的画面停留在金发少女的笑脸上,里伯只轻轻瞥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眼神,仿佛出现在电视机里的是其他的陌生人,引不起他任何的兴趣与注意力。
加尔莎夫人轻笑出声,没有回应男人的话,反而问里伯,墨绿色的眼瞳中盛满了深意:“你说,我这个女儿是不是和我完全不一样。”
“是。”
回答脱口而出,毕竟在里伯的眼里,这个世界的人只有加尔莎夫人和其他人之分,野原麻衣从始至终都没有引起过他的半分注意,即便她是加尔莎的女儿。
女人对他的回答也不意外,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里伯的嘴里听到其他的回答。
按灭了电视机,穿着同样华丽的女人站起了身,被黑色纱帽半遮掩的眼中闪过猩红,眼色艳丽的红唇勾起,眼里充满了跃跃欲试:“走吧里伯,我们去迎接属于我们的胜利。”
“是。”
里伯手放在胸口,躬身。
*
于是,当晚举行完庆功宴的野原麻衣就收到了来自自己父亲的十分难得的电话。
“麻衣,你母亲疯了,她就是个疯女人!”、
男人的嘶吼显然像是被逼到了极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疯狂。
“你帮帮爸爸,帮帮我——”
他声音又变得哽咽:“我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以后野原家的产业我全部都留给你!别人一分一毫都得不到,啊?麻衣,你帮帮我——”
野原麻衣抽了抽唇角,果断地挂断了电话,随后拉黑。
伊地知宫越注意到了她,问:“怎么了?”
野原麻衣被破坏的那点心情又立刻恢复了原样,她笑了笑:“没事,一个疯子。”
她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麻衣也不是个傻子,她这位父亲的话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发生了什么倒是也并不难想到。
只是,这早已腐朽的野原家,到底是归野原家主还是归加尔莎夫人所有,对于野原麻衣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一定要比的话,加尔莎夫人反而更加令她放心。
不为什么,就凭她记忆中加尔莎夫人曾经给过她的那点温柔,就凭她现在依旧是加尔莎夫人唯一的子女。
野原麻衣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耗费过多的心神,在赢得了世界大赛的冠军之后,等待着她和她队友们的是即将要在巴黎留学的一年,更何况还有个因为留学一年等着她哄的迹部景吾呢,她哪里还能够有心思分给这激不起她任何兴趣的野原家主之争。
野原家一如既往每个月向野原麻衣的账户中打钱,甚至金钱的数额比前面的十多年还要多了很多很多,野原麻衣却再也没有动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