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攥爆了,皱眉道,“本宫喜欢的人,是叶阑小郎君呀,他是刑部的侍郎,本宫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叫白怜幽,是御史台的大夫,还有一个救命恩人曾搭救本宫,是广济伯府的小公子,叫卫绰。本宫有那么多相好,怎么会挑你做驸马呢?”
他愕然。
萧灵鹤听见自己鼓噪如蜂鸣的心跳声,那是一种心虚,“本宫要见他们,见这些相好的公子。”
谢寒商的眼神一瞬剥落了光泽,像颓圮的墙垣,在瞳仁中倾塌。
他神情一黯,失去了言语的力量,静静地坐在她的床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有种自怜自艾的味道。
萧灵鹤见他失魂落魄,其实就演不下去了。
她这般说,好像过分了点儿,商商一向对她的心意就不自信,该不会听了这话就一蹶不振了?
其实他忍了这么久,做足了心理建设来见她,她就已经很意外了。
原本萧灵鹤是没打算他主动过来的,她都计算好了让竹桃去泻玉阁找他过来,告诉他自己摔了一跤坏了脑子。
但,他早来了一步。
好吧,就为他这次的勇敢,她不捉弄他了。
“商……”
萧灵鹤慢慢地坐起身子。
才喊了一个字,身子忽地一重,被他重重地扯入了怀抱。
萧灵鹤语塞着被抱了满怀,诧异地看向李府医,李府医不敢说话,脚底抹油先溜了。
萧灵鹤拍拍谢寒商的肩,示意他不必紧张,她没事儿,血都是鸡血,她身上一条小口子都没有。
但耳边传来谢寒商的声音,他低声说:“别找他们……”
他的话语虽然鼻音浓,像是撒娇会用的语调,但比起声声,又多了一重刚烈和霸道。
萧灵鹤轻撇了一下朱唇,“为什么?”
他拥紧她,自顾自地囚禁她的身躯,将她画地为牢,“我不想你找。”
萧灵鹤在他目光看不见之处,唇瓣轻绽如花。
她假假地清了清嗓:“你不想?你不想,本宫就不找?本宫是你何人啊?”
谢寒商松开她,要宣告主权,嗓音已经提到了咽喉。
忽地一顿。
他蹙了眉梢,看了一眼染了血污的双掌。
萧灵鹤忽地忐忑。
谢寒商一动不动,看了片刻,鲜血的颜色偏红,色泽发亮,只有长时期浮露于空气中,才会呈现出灰暗的紫红。
低头,将掌心的血污凑到鼻尖,轻嗅。
“鸡血。”
杀生无数的他肯定地下了结论。
人身上流出来的是鸡血,一切昭然若揭。
萧灵鹤本来想主动承认的,预备坦白从宽,可一时的迟疑,竟让她没有撑到主动坦白的一刻便被发现了,霎时她忐忑起来,轻轻吸了吸鼻子,幽幽软软地唤他:“商商。”
他一动不动,像是生气了,这让萧灵鹤更慌张,慢吞吞地勾住他的手指,爱娇地晃了晃:“我刚才说假话了,我记得你,你是我的驸马,我挑你当驸马,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他慢慢地瞥眸。
萧灵鹤心惊骨颤:“商商,你生我气了?”
谢寒商没说话,将她后脑勺上包裹的绷带取下来,再嗅,确认全部都是鸡血。
他刹那松了。
公主殿下主动投怀送抱,谢寒商没有接:“殿下,我手上脏。”
萧灵鹤自顾自地缠紧他,细白双腿盘上他的腰:“不脏。”
谢寒商将掌间的血污,擦向自己的衣摆,擦干净后再搂住公主的玉腰,声线没有平复地道:“没有生气。殿下捉弄我,是我活该。”
“你别这样说,”萧灵鹤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