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幸而他回来。
最幸是,殿下主动拥抱了他,在他是谢寒商的前提之下。
这与以往,都是不同的。
李府医为驸马更换好药,又探了驸马的脉象。
半天日子探不出个所以然,他无奈之下,只好对驸马道:“驸马,您忍着一些激动,平复一下心情,虽然老朽知道是公主殿下正抱着您,但您还是要适可而止,毒素才清,切莫情绪如此剧烈起伏。”
“……”
谢寒商的脸色浮露出一丝尴尬。
埋在他胸口的女子,却吃吃笑出了声音。
在他胸口换了一边脸倚靠,朝李府医道:“他的脉搏是不是跳得很快?”
李府医臊得慌:“非常快,像是心悸之症。”
萧灵鹤将脸颊往上挪一挪,正好将耳朵靠在谢寒商的心口,聆听那激动的蹦跳声,知晓小老儿并未扯谎,她轻声笑了出来,对谢寒商说:“你老实一点儿,别总是动春心。”
“……”
他因何动心?
好在习武之人,总是有一套自己的吐纳入定之法,谢寒商强行压抑,还是能让脉搏恢复。
李府医听了几息,确认无碍之后,向殿下与驸马回禀:“羽落之毒,已经算是清除了,也许是驸马在紫阳观吃了他们独门秘制的清心散的缘故,护住了心脉,所以眼下已经无碍了,只是近几日,还需以休养卧床为宜,等三五日再恢复行动。”
说完这句话,李府医朝公主殿下使了一个眼色: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们俩虽然如胶似漆琴瑟和谐情意绵绵,但再爱也得等三天再同房。
他倒不担心驸马,驸马毕竟是有分寸的人。
他担心公主!
公主会忍不住向大病初愈的驸马下手!
苍天呐,天可怜见,他一介府医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萧灵鹤佯装记下。
入夜,晚膳过后,泻玉阁寝房已经不剩什么人,萧灵鹤复又趴在谢寒商的胸口,双臂搂着他,发麻了也不松开。
“谢寒商。”
他听到她唤自己,低眸。
殿下乌发扰扰,堆叠在雪玉般的颈边。
发丝间有淡淡的香气腾出。
萧灵鹤嘀咕道:“你会一直好下去么,不会再变了么?”
她很清楚,毒是解了,可这不代表他的脑子好了。
若是没有好,可能她才拥抱真实,转眼又要与一个全新的男人虚与委蛇。
谢寒商亦不知,他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因此无法对公主予以保证,“殿下,我生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也,予了你许多委屈受,公主如若生我的气,请惩罚我,无论何种方式,只要公主能解恨。”
萧灵鹤听着不是滋味,“谢寒商,你知道我喜欢世子什么吗?”
他不理解,但梦境之中,她似曾说过。
还未等回味过来梦境里的话,萧灵鹤突然抱住他,上了床榻。
她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胸口支起下颌,往上看。
明眸如水,曳曳生辉。
看得他心一阵紧绞,莫名忐忑。
“我喜欢他,霸道,小心眼,强势,但是即便如此,他对我还是很好,舍不得伤我一点。明明话本子里写的是掐脖,他干不来,最多就是……”
孟浪地打两下屁股。
下手也不敢重。
萧灵鹤在他略微震愕的目光,沿着他,爬上去,在他的下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寒商,虽然你怎么样本宫都会喜欢,但是本宫更喜欢你纵情恣意地做你自己,你想怎样就怎样,本宫能接受,就会配合,不能接受,就会告诉你。反正,我不想你永远在我面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