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伸手去取,但以她的身量,很难够到,不像谢寒商方才拿画时轻松写意,长臂一展便薅下来了。
她够不着,只好踮脚。
但这似乎不过杯水车薪,仍然无法够着。
审视完烧毁了一角的丹青,确认画作只受损了一块角落,谢寒商长舒出一口气,将肺里的气息排空,好不容易精神松懈下来,便看见毁画的坏蛋声东击西,趁他不备,竟然鬼鬼祟祟摸索起上边所有丹青,谢寒商瞳孔一缩,震怒。
“你做什么!”
萧灵鹤被他的吼声惊了一寒噤,瞥眸看见谢寒商一边卷画,一边对他露出那种憎恶到极点的表情。
她呼吸一窒,心想我就看看而已啊。小闷骚你敢画还不敢让人看啊。
好小气的一个男人!
她的手还停在木架上,只是由于天生个头有缺陷,够不着最上边的那块架子,也足够让谢寒商感到她对他的宝贝有威胁了,他咬牙,将卷好的画轴重新推上木架罗列的丹青中,另只手捉住了她的腕骨。
萧灵鹤被猝不及防一抓,因他力道大,指骨如铁铸的般刚硬,她的身体下意识地以为他要动粗,便往外挣了一下。
只是她的力量比起他是轻如鸿毛,不仅没挣脱,反倒令谢寒商眸色沉黯,更紧地钳制了她。
彼此的对抗不过一眨眼,萧灵鹤便被他逮了回去,就像出笼的小鸡被屠夫的魔爪擒获了命运的后脖颈,她呢,动弹不得地被她抵在了桌上。
桌面坚硬,她还要反抗,结果是越反抗越坏,这回谢寒商直接将她背身推上桌角,从身后一掌扣住她腰窝,稍加用力,萧灵鹤忽然筋骨发麻,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直冲天灵:“唔……”
她咬唇道:“你好坏。”
谢寒商对这个倒打一耙的坏女人直冷笑。
萧灵鹤动不了,被他摁着的地方也不知是搭了哪根筋,愈来愈不对,麻痹之外,还有一种酥软得让人两腿发颤的感觉。
萧灵鹤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然后,那笑声便如同开了闸门似的堵不上了,才知道被他戳了笑腰穴,她笑得花枝乱颤,泪花都冒出来了。
“你真的好坏……人家不拿了还不成么,不拿了,你松开,松开呀……哈哈……”
谢寒商冷哼一声,威胁:“说,你比得上她吗?”
萧灵鹤笑得直流泪:“比、比不上,你那位白月光真是花容……呃月貌,赛过天仙,温柔蕙质、风情万种,啊,哈哈,她真美啊。”
谢寒商又哼一声。
萧灵鹤笑得胸口疼,想着小闷骚你可真难伺候。
她已经笑得要不行了,把脑袋里所有想到的词都拿来夸自己了,夸完不忘再妄自菲薄一下:“比不上,我真的比不上,我甘心做她的替身,唉哟,世子你饶了我,我真的好痒,饶了我吧!这替身我做了还不成么!”
谢寒商看了看她:“再求我一遍。”
萧灵鹤想捶他一遍。
看在他暗恋自己多年的份上,萧灵鹤不与他一般计较,捏着柔嗓假假地哀求:“世子饶命,饶命啊……”
小闷骚好像吃这一套,如约释开了叩她笑腰穴的指。
萧灵鹤翻折的身子,从桌上慢吞吞地撑臂,要站起来,但打战的双腿,一动便汗津津雨下,虚脱得几乎立不住,似花钿委地摇摇欲坠,他将她可怜的不盈一握的蛮腰揽入怀中。
萧灵鹤微愣,她滑下去的身子没有触底,而是被一双长臂,收回揣入了身后的怀抱,仿佛那张被卷入檀木红轴里的帛画。
她这回没有再反抗了。
谢寒商从背后倾身围拢双臂,姿态缱绻地将她卷起来,有那么一瞬间,萧灵鹤有一种被珍视保护着的感觉——倘使某些东西不是很有存在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