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他对鲁轶姝的心思。
加之,她已对那五亿上品灵石发誓,绝不会将此事透露给第三人。
可姬泊雪的眼神越来越冷……
阮桃桃已不仅仅是觉背脊发凉,整个人都如坠冰窖般。
她索性把心一横,拽着姬泊雪袖子撒娇:“师尊,你该不会这般小心眼罢?我才一个晚上没回你传讯,你就气上了?”
姬泊雪凉凉瞥她一眼,冷酷无情地将袖子从她手中抽走,嗓音与脸色皆有所缓和:“岂止是昨晚?自前日清晨你便……”
阮桃桃腆着脸又拽住他袖子,仰头巴巴瞅着他:“前日清晨我便……怎么了?”
“你便……”说至此处,姬泊雪自觉失言,当即止住话锋,生硬地转移开话题。
“你近些日子可还睡得好?”
阮桃桃虽不懂话题咋转得这般突然,仍乖巧点头:“自是睡得极好,师尊你呢?”
姬泊雪又把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不好。”
“啊?师尊你这是又失眠了不成?”
阮桃桃垂着脑袋,正想着该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来将功补过。
很快,便听见姬泊雪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很轻,轻到她险些以为是幻听。
“我借你肉身才睡了几个好觉,再换回来便已觉无法适应,向来躺着便能睡着的你那些日子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阮桃桃也是万万没想到,姬泊雪会突然提起这个,下意识朝他摆摆手。
“还好啦,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能屈能伸,故而,再险恶的环境亦能适应,失上几日眠罢了,着实算不得什么。”
语罢,把头仰得更高了些,直视他双眼,朝他露出个讨好的笑。
“师尊既这般心疼弟子,那昨日之事,定也不会再追究了罢?”
姬泊雪闻言,一本正经地颔首。
“你倒是提醒了为师,宗门比斗非儿戏,自是得配一把好剑。”
阮桃桃当即满头问号,心道他今日说话怎这般颠三倒四?
直至小黑剑携着阵阵恶臭,横空出世。
阮桃桃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啊!
将其翻译成人话,约莫是在说:我本来都要忘记了这茬,是你非要提醒我还未惩罚你,那便如你所愿,罚你用恶臭尚未散尽的小黑剑参加宗门大比。
理清思路后的阮桃桃那叫一个惊慌失色,连忙捂住鼻子,忿忿不平地道。
“师尊!你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姬泊雪早已闪至十米开外的檐下。
他双手抱臂,神色坦然地点点头:“是又怎样?”
这一瞬之间,阮桃桃好似又从他身上看见了大哥的影子。
然而,这点痕迹却稍纵即逝,消失的速度快到阮桃桃险些要捕捉不住.
因昨夜睡太晚的缘故,牛牧野今日请了假,没来练剑。
阮桃桃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得了。
眼看就要到戌时,消失一整天的牛牧野忽又出现。
他今日倒穿得挺良家,非但没袒胸露乳,就连脚上那双万年不变的木屐也换成了正经的皂靴。
只是神色依旧风骚,花蝴蝶似的在阮桃桃跟前转了一圈:“好看么?”
不知他又在抽哪门子疯的阮桃桃满脸冷漠:“起开,你当着我路了。”
牛牧野当即啧啧称奇:“你凶什么?不就是没谈妥么?我若能进前三甲,那五亿上品灵石自不会少你的。”
“可你真觉得你想要做的事,五亿上品灵石便能达成?你有没有算过,迄今为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