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像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挥一挥翅,便能去往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阮桃桃第一个要去的自是小旭峰。
也不知鲁轶姝姐弟二人见她不到一日便学会了御剑,是否会惊掉下巴?
入夜后的仙羽门极美,有一种与白日里的清冷肃穆截然不同的热闹喧哗。
每个人都卸下了白日里的伪装,在夜色的遮掩下大大方方做回自己。
就譬如说牛敦,他脸上早已没了那股子忧郁感,正满脸谄媚地在给少爷表演节目,试图以此来哄它吃饭。
于是,阮桃桃隔着大老远便瞅见牛敦用他那敦实的身板旋转跳跃下腰劈叉。
他动一下,少爷方才勉为其难地吃上一口,若不动,少爷便全程都目光冰冷地凝视着他。
就很离奇……
阮桃桃站在剑上,纠结半晌都不敢下去,生怕被会被传染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长叹一口气,决定拐个道,先去隔壁房找鲁轶姝。
而此时的鲁轶姝显然也没空搭理阮桃桃,正忘我地在镜前欣赏自个胳膊上的腱子肉。
本已踏入房门的阮桃桃又默默缩回了脚。
也罢,还是赶紧飞完一圈,早点回自个洞府歇息罢。
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有些失落。
她甚至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大哥,他若知晓自己不到一日便学会了御剑,是否会笑着夸赞她聪明呢?
奈何大哥死活都不肯与她交换传讯符文,他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下一次相见会是何时?
阮桃桃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只知自己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念一个素味平生的陌生男子,着实是件很奇怪的事。
可于现在的她而言,谁又能称得上是相熟呢?为了不露馅,她甚至都不能大大方方做自己,倒不如在大哥面前自在。
所以说呀,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她的归属,唯有回到原来的世界,她才会是阮桃桃,才能做回自己。
阮桃桃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小旭峰,慢悠悠地御剑绕着整个宗门飞行。
眼看就要兜回玉华峰,竟好死不死撞见白敛正在召集小弟,准备下一个报复她的动作。
阮桃桃:!!!
好家伙!这还不得偷听一下?
阴郁的心情霎时散到九霄云外,她顿时敛息凝神,悄咪咪往树林里躲。
树林很密,能完完全全遮掩住她的身形,却也距白敛等人隔着稍远的距离,以至于阮桃桃非但没能听清白敛的阴谋是什么,注意力还全程都被一旁的尤情所吸引。
说来,此事也怪不得阮桃桃。
无他,只因从她这个角度望去,恰好能看见尤情正满脸陶醉地在偷吻白敛垂落在她臂弯上的发。
暗搓搓躲在树林里的阮桃桃表情瞬间从 ̄へ ̄变作(⊙…⊙)。
她突然想起原著中尤情的那些病娇事迹,或是偷偷收集白敛掉落的发;或是半夜翻窗去收集白敛的指甲、血液、乃至是唾液……不论哪一件,单拎出来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尤情吻得着实太过忘我,一副要将白敛头发都嗦进去的架势。
此情此景,连被阮桃桃收服后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黑剑都忍不住吐槽:“好,好变态的女人!!!”
它说的话虽只有阮桃桃一人能听见,旁人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因情绪波动太大而散溢出的剑气波动。
时刻都保持警惕的白敛猛地起身:“谁!?是谁鬼鬼祟祟躲藏在那里!”
随着他的起身,骤闻“刺啦”一声响。
尤情神色懵怔地看着落在自己掌心的那片假发,又看了眼少年在月色下依稀可见头皮的稀疏发量,终于缓过神来,顿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