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美实在太漂亮,漂亮得让人想看到更多。
浓墨似的发丝散乱不堪地在素白的枕头上泼洒,凌乱无序的黑却越发衬得那张瓷白的脸格外出尘。
她看着这样清冷疏离的一张面庞被汹涌的情潮缓慢浸透,像是不沾世俗的、高高在上的月亮一点一点被涂抹上欲望的色彩。
湿意弥漫的、动人心魄的潮红从耳根一路晕染到颈侧,再悄无声息往锁骨之下蔓延,为她平添了无比生动的艳光。
她隐忍蹙紧的眉尖,微微发颤的睫毛下迷离的眼神,用力咬住的下唇……那些因克制而绷紧的线条,因承受而轻颤的姿态,无一不透出令人心魂摇荡的极致诱惑。
漂亮得要命。
欲望是一种食髓知味的东西,而陶栀是刚尝到甜头的小兽。
所以在意识到她的手又要开始撩拨时,邬别雪喘着气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她的声音低哑,欲念纵荡后的眼神在陶栀面上一点,咽了咽喉咙,哑声道:“要吃饭了。”
陶栀动了动手腕,抬起单薄的眼帘望向邬别雪,眼尾末梢是和她如出一辙的潮红。
见邬别雪圈着她的手腕半分不松手,明显不让她再做了,于是有些委屈。
“还想要。”她凑到邬别雪怀里,用鼻尖蹭蹭她的脖颈,泄气般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以前我说不要,你硬要给。现在我想要,你又不让。”
“姐姐,你好坏。”
陶栀有一把不需刻意就足够甜美的嗓音,你能在她的声音里听见砂糖溶进白水,蜂蜜点滴汇聚,草莓裹进糖霜。
所以当她刻意在自己的声音里放把小钩子时,你会心甘情愿地上钩,被她拽住鼓膜,攥住心脏。
即使你知道她是故意的。
邬别雪闭了闭眼,耳边依旧是她刻意喊出的“姐姐”二字,萦绕盘选,久久不散,让她又想起那一刻浑身痉挛的无力感。
之前说下次让她喊,她确实很听话,很主动,也确实……太坏了。
邬别雪平复着呼吸,任由她又黏糊糊地开始亲自己的脖子,才从喉腔里哼出极轻的笑音:“不知道谁更坏。”
两人再在床上腻了会儿,便收到群里催吃饭的消息,于是起身收拾干净,换套干净的衣服,下楼吃饭。
邬别雪的衣服又穿得规规整整了,一丝不苟。黑色的衬衫下摆扎进系带短裙里,纽扣扣到了最顶端。
缓过神后,面色一如既往冷淡禁欲,再看不出半分方才放荡的风情。
极强的反差感让陶栀想起她那一刻的失神表情,就忍不住脸红。
晚上吃火锅,牛油锅底和菌菇锅底,备了很多新鲜的食材。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桌上笑语往来,吃得心满意足。
除了卓芊。
她一整天都没找到和柏鲤单独相处的机会,对方也一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欸,老卓啊,我说你咋今天一整天魂不守舍的?这脸色黑成啥了都?咋的,打麻将输了记到现在啊?”裴絮夹了筷肥牛淹进麻酱里,开玩笑打趣她。
桌上五道视线便齐齐往卓芊的方向聚焦。
除了柏鲤。
她眼都没抬,漫不经心戳着碗里的虾滑。
许闪闪坐在柏鲤的旁边,从上桌就开始感受到卓芊若有似无的视线,原本还觉得奇怪,这下听裴絮这么一说,惊恐地把筷子一放双手合十:“怪不得卓师姐老往我这看,我真的没赢你多少啊,求放过!”
大家笑了。
卓芊摸摸鼻子,笑着道:“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闪闪你别紧张,我可是很大方的。”
裴絮听她说累了,接过话道:“那你等会儿早点休息啊。欸对,我听你说有四个房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