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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潋青 91842 字 1个月前

几乎让她被恐惧驯服。

邬别雪急急吸了口气,无意识中,薄唇已被咬得血迹斑斑。等浅淡的血腥味沾染上舌尖,她才恍然回神,抬手抹了抹唇。

瓷白的手背立时洇开一抹殷红。

她低着头,看着那抹血迹,却开始莫名觉得口渴。

陶栀那晚走后再也没回来过。

冰箱里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桃汁的身影,只有冰冷的、寡淡的、没开过封的矿泉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就是从陶栀走后,又或许是她没察觉的更久前,她就患上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渴瘾,喧嚣又躁动。

在渴望,在祈求,在幻想,心脏在渴,眼神在渴,皮肤也在渴。但这种渴,她喝再多水也不能遏止。

它从干涩的喉咙开始,沿着贫瘠的血管脉脉延伸,直抵心脏,要她直面最赤裸的欲望。

她想,或许只有桃汁才能为她解渴。

她想念那清甜的、浓郁的、熟透的果实汁液,渗入口腔就泛起甜意,盛夏的湿润空气卷着香气袭来,能够重新丰盈心脏的枯塘。

是的,只有桃汁才能解渴。

只有陶栀才能解渴。

邬别雪垂眼,闭着眼吞咽一下,正要起身,便收到了柏鲤的消息。

虽然极力克制,但邬别雪依旧从她的字里行间读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意。

说是过程有些艰难,但还算顺利。

邬别雪望着那行字,许久、许久,终于扬唇笑了。

可笑着笑着,却又落了泪,一滴两滴,落在手背已经干涸的血迹处,又染出一片淡红色。

手机里,柏鲤没收到回复,直接拨来电话。

邬别雪接了,听对方声音愉悦地重述了一遍案件的进展,最后又“嘶”了一声,似乎有些疑惑道:“律所说案件的费用有人帮忙支付了,我问了半天她们也不说是谁……”

“但是我翻过费用单,好像对方姓陶……”

邬别雪颤了颤眼睫,喉间一痒,唇舌一动,几乎要将那个名字念出声来。

陶栀。

简单的两个字在舌尖卷过,却又被吝啬地吞入腹中,唤起心底更深的躁意。

渴,很渴。

渴得她心脏发烫,血管痛痒,满脑子都是对方的面容,乖软的,望着她笑,喊她师姐。

邬别雪被这样的渴瘾折磨得浑身发抖。

心底的欲念破土连天,不安地叫嚣着,要她将陶栀占为己有,要陶栀眼里只有她,要陶栀再在她耳边说一万遍喜欢。

这样偏执的想法骤然出现在脑海里时,邬别雪眼睫一颤,惊得出了身冷汗。

那些被看做无关紧要的欲念,在过往的十几年被死死压进心底。直到遇见陶栀,才如破土之芽一般狠狠冒了尖,来势汹汹,又点起一把又一把的火焰,要燎得她心尖焦灼,不能自控。

可又或许,她早就疯了。

疯在初雪夜,疯在被迫和陶栀拉开距离的分分秒秒,疯在撞见陶栀换衣服的那一瞬间,疯在看见她精心打扮外出的那天晚上,疯在……看见她和卓芊姿态亲密地相贴。

唇上伤口又开始渗血,她垂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背,平复着心底过于炽热的躁意。

那些深邃的爱恋、炙热的忮忌、不甘的渴望在她心原燎起焚天火焰,她被灼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垂着眼,分心想着,去见陶栀,得装得一如既往才好。

盼了那么久的人,不能把对方吓到。

混乱的思绪灼得嗓子发哑,直到耳边忽然出现密码门的轻响,门扇开合的声音突兀得无比清晰。

邬别雪瞳孔骤缩,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猛然扭头望去,便见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