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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潋青 96161 字 1个月前

回过邬别雪的消息。

除夕夜最后的对话像道分界线,之后的日子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便再不往后移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冻毙在了那晚,埋进时间的冰层下。

寒流涌过,冻雨凝覆,最终不见天日。

指尖在手机边缘摩挲许久,金属快被体温捂化。邬别雪垂眼盯着对方的头像看了半晌,隐约感觉薄荷糖图案的线条边缘开始泛白,仿佛真的被目光舔舐到褪色。

最终还是顺着头像点进朋友圈,去反复窥探她已经快背下来的那些内容。

最新的一条是昨天下午发的,带了定位,在新西兰的皇后镇。

九宫格照片,一半都是当地的风景照片。

彩虹横跨瓦卡蒂普湖,靛蓝湖水粼粼闪烁,绿茵草坪辽阔无垠,还有纯真的麋鹿和呆气的羊驼。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有人像。

陶娇和祁挽山亲密相贴,和陶娇生得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站在山脚张开双臂扬起笑容。

还有……

邬别雪定定看着那张照片,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

陶栀站南半球的盛夏里,明媚阳光给她镀上蜜糖色的光晕。风从奶蓝色的湖面掠过来,吹动她的发丝,鼓荡她纯白的裙摆,轻盈翻飞。

她阖起一只眼伸手扶住太阳帽,但宽大的阴影下却是灿烂明媚的生动笑意,笑涡柔软甜蜜。

和快被寒流冻毙的自己不同,照片里的她鲜活、温热、生机蓬勃,夏意延绵不绝。

邬别雪凝望着她灿烂的笑颜,良久后,竟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

她和陶栀几乎没有共友,于是这条朋友圈在她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但她看见了裴絮和林静宜的评论。

裴絮夸她漂亮,问她有没有去玩跳伞和空中滑索。

陶栀道谢,然后软软回应说自己还不太敢玩。

林静宜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说想找她玩。

陶栀说寒假都不回去了,开学再回。

邬别雪颤了颤眼睫,目光在“不回去”那几个字上反复碾过,才缓缓退出微信,把手机锁屏。

“老师……”对面的女孩整个人瘫在书桌上,下巴抵着习题册哀叹,“这大过年的,连楼下卖煎饼的都回家团圆了,您怎么还出来接课啊?”

邬别雪把手机收回衣兜,没回答,只淡声道:“休息好了就继续吧。”

女孩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有气无力地嚷嚷,“我妈也真是的……过年还要让我学习……”

邬别雪望着她从第一步就开始错的计算过程,对她的抱怨不置可否。

算上这一家,现在邬别雪一共要做三份家教。

除了婷婷,剩下两份都是教高三生,她请徐女士帮她介绍的。

翻过年就要高考,又是过年期间,课时费自然水涨船高。不过这两家都是徐女士认识的,家里也都不缺钱,知道婷婷成绩好都是这个名校生的功劳,于是都心甘情愿地掏钱付款。

她接过草稿本,带着女孩开始从头演算。

晚上七点,补习结束。

暮色像浓稠的墨汁,从别墅区的梧桐树梢缓缓滴落。邬别雪站在雕花铁门边,仰头活动脖颈。

路灯还没亮起来,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鸽灰色,却并不均匀,像被水洇开的铅灰,斑驳不堪、深浅不一。

她裹紧单薄的外套,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学校方向走。

胃里传来熟悉的绞痛。她下意识按住腹部,指尖却隔着衣料触到愈发清晰的肋骨。

但她没心思多为身体关心一下。

今天还有五份翻译单要做,专业术语在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