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再加上觉得袁四娘靠不住,这才迫不及待的跑来了。
但看起来似乎是无用功。
崔时钰已经背身去忙了,没人再来看他的表演,程同在原地站了片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食肆。
压根没留意到站在角落里的袁四娘。
听闻崔记螺蛳米缆新店开业,袁四娘便风风火火来凑这个热闹,谁知刚下马车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程同怎么来了?
此时还没到正式饭点,袁四娘隐隐约约觉得此事不简单,鬼鬼祟祟跟了过来,躲在角落将方才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
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贱男,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而且听他方才意思,他与崔娘子早就相识,后来是程同做出了什么事两人才分开的,而她与程同相识,似乎就在这个时间节点……
这样串起来就能说得通了。
当初程同说给她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攀附富贵的幌子罢了。
袁四娘又恶心又气极,胸口一阵阵起伏。
等回到家一定要叫人好好揍他一顿!
便在这时,她听见了崔时钰的声音:“四娘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可是中暑了?正好有刚熬出来的杨梅冰饮子,要不要来一盏?”
清凌凌的声音响在耳边,袁四娘望着她温婉的笑容,想起方才程同卑躬屈膝的丑态,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愧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样面对她。
经历了那样的事,她还能把日子过得这般红火,真是叫人佩服。
半晌,袁四娘深吸一口气,抬头挤出一个笑,“好,那就给我来一盏吧。”
*
张德旺近来心情很不好。
于博洋总让他模仿崔时钰食肆里的吃食,也不说做法,就让他自己绞尽脑汁地想,前段时日是琥珀肉粉蒸排骨,如今又让他模仿螺蛳米缆。
那螺蛳米缆他偷偷去尝过,汤头鲜得邪门,仔细闻还有点酸酸臭臭的味道,吃起来香得上头,他连试了猪骨、鸡架熬汤,怎么都调不出那个味儿。
鬼知道那小娘子往汤里加了什么秘料,这不是诚心为难他吗?
眼见即将到交定日期,张德旺这边仍然一团乱麻,他心中焦急,突然瞥见案板底下泡着的大肠。
于博洋家里养了条大黄狗,这东西就是用来喂它的,是以洗得不甚干净,但说不定就能模拟那种酸臭味呢?
张德旺死马当作活马医,拎了几段肥肠倒进汤锅,汤面立刻浮起一层浑浊的泡沫,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作响,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蒸腾而起。
没过多久前堂便传来于博洋的怒吼:“谁在后厨煮屎?!”
他捏着鼻子冲进后厨,看见锅里煮着的灰褐色汤汁,忍不住骂道:“张德旺,你在煮什么玩意儿?”
张德旺搅动着汤勺,解释道:“东家,崔记的米缆不就是臭中带香吗?我这是香中带臭,异曲同工!”
于博洋抓起一把芫荽砸过去:“放屁!人家崔记的粉闻着臭吃着香,你这锅东西闻着像茅房炸了!重煮,今天煮不出来,你这月的工钱别想要了!”
说完还不解气,继续道:“人家崔记店主娘子没师傅教都能琢磨出来,你好歹也是个大师傅,这些年手艺都喂狗了?”
张德旺沉默了。
他怎会不知,于博洋这是被崔记压着打了太久,好不容易寻到个由头,便将这些天来积攒的怨气怒气都发泄在了自己身上。
当年他可是长安城炙手可热的红案师傅,凭什么要受这档子气?
一声砰响,张德旺突然把汤勺砸进锅里,几滴热汤溅到了于博洋身上。
不等于博洋开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