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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那地方可不近。”

接着他又话锋一转:“远是远了点,但谁叫崔娘子手艺好呢,以后某定常去捧场。”

周围人也跟着附和,又七嘴八舌地问起新店事宜。

崔时钰边递饼边一一回答。

不知不觉,日头已升至中天,崔时钰正要收摊,抬头忽然看见一位月白衣袍的郎君。

对方正立于饼摊前不远处,身形挺拔如松,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

不是那谢小郎君又是谁?

她抬眸对上对方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礼道:“谢小郎君。”

几日不见,这位年轻郎君似乎更好看了,月白色衬得他面如冠玉,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潇洒英俊。

自己的食肆能开起来,这位谢小郎君可谓功不可没,若没他花五十贯买下酱饼方子,怕是还要再辛苦卖上一阵饼子。

因着这层关系,崔时钰对对方很是感激,自然也多了几分亲近熟悉。

谢宵含笑开口:“崔娘子生意做得火热,可还有我的份?”

崔时钰抿嘴一笑,“这饼子只剩最后一张了,谢小郎君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她从食盒里取出最后一张还冒着热气的饼子,熟练地放在铛中复热,刷酱、添萝卜丁,裹进生菜与煎蛋,最后包好荷叶片递过去。

“谢小郎君请尝。”

自从那日对方来找她买酱饼方子,她就已经知晓这位谢小郎君的身份了。

谢氏,年纪轻,谈吐不凡,与京兆尹有关,这几个条件加在一起,只能是京兆尹谢珏的那位胞弟了。

谢宵,谢承安。

说起这位谢小郎君,在长安城中也颇有美名,声名极盛,就连崔时钰都对他那篇《王道荡荡赋》有所耳闻,可见其影响力有多深远。

谢宵接过饼,垂眸看了看,眼中笑意更盛:“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崔娘子这里卖饼时,吃的便是‘金玉满堂’这个口味。”

崔时钰眨眨眼。

“第一次来这里买饼”……谢宵还什么时候从她这儿买过饼子?

买酱饼方子那次难道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吗?

见崔时钰脸上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谢宵垂眸一笑,道:“约莫一月前,我家书童曾来崔娘子这里买过饼子。”

书童?

崔时钰仔细思索。

每次来她这儿卖饼的大户人家的奴仆、书童都不少,但不知为何,谢宵一开口,她便马上想到了那日自称要求很多,但实际上只是狮子小开口的绿衣圆脸小书童。

想到那小书童,她不由自主笑起来,问谢宵道:“可是那位绿衣圆脸的小郎君?”

见她紫衣明媚,言笑晏晏地称呼自家书童为“小郎君”,不知为何,谢宵心头隐隐泛起一抹酸意。

她怎么提起青松突然笑了。

莫非是觉得他很可爱?

这情绪几乎从未有过,来得陌生,谢宵不明缘由,只得暂时压下,道:“正是,崔娘子好记性。他叫青松。”

青松——轻松!一听就是个没什么压力的好名字。

再联想那小书童那日来买饼子时无忧无虑的欢喜模样,崔时钰越发觉得这名字和他适配了。

她由衷笑道:“真是个好名字。”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和面前这位谢小郎君有渊源了啊。

崔时钰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上回卖给谢小郎君的酱饼方子,可还合用?”

不久前谢宵花重金买下她的酱饼食方这事儿,崔时钰除了两个妹妹没告诉任何人。

没人比她更懂闷声发大财的道理。

之前的二百枚蛋挞是没办法,动静太大,想瞒也瞒不住,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