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趴在谢之栩身上,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灵蛇,正一点点撩拨着猎物。
谢之栩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他眉头紧皱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
他的余光瞥见了门口的祁夏,混沌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谢之栩嘴唇微微颤抖,口中喃喃自语道:
“祁夏,你才是祁夏……”
祁夏只愣了一秒,便瞬间回过神来。
她双手飞速舞动,十指掐诀,十张符咒瞬间脱鞘而出,悬于半空之中。
眨眼间便组合成一个散发着耀眼金光的大圆圈。
“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失火,符飞门摄之光。”
祁夏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声越来越急,随着她一声令下。
十张符咒好似十道金色闪电,裹挟着凌厉的气势,朝着江婉娘疾冲而去。
“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
符咒又幻化成坚韧的金线,猛地缠向江婉娘的身躯。
“啊!不要!”
江婉娘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人从谢之栩身上狼狈滚落。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符咒已经贴在了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她躺在地上,痛苦地痉挛颤抖起来。
祁夏走近二人,顺手捡起地上的喜袍,披在了神志不清又衣衫不整的谢之栩身上。
谢之栩看着祁夏给他披上了衣服,他的手指动了动,喉结滚动了一下。
身体的燥热没有散去,反而更加炽热。
他目光迷离地追随着祁夏,眼底红潮更加浓烈了。
祁夏转身看向江婉娘,厉声说道:
“江婉娘,还不从虞薇薇身上下来,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江婉娘抬起头,害怕地浑身颤抖着,她带着哭腔求饶道:
“不要杀我,大师,我错了,我不该动你的情郎,求你饶过我!”
祁夏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问道:
“他什么时候是我情郎了?”
江婉娘谄媚地笑了笑,一脸讨好地开口道:
“我用这个女人的脸,他一点也没动摇,但是我幻化成你的脸诱惑他,他居然有些动摇了。”
“所以他肯定是爱慕你的,大师。”
祁夏抬眼看了看床上的谢之栩,他闭着眼眉头紧皱着,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被下了迷情咒,计量还不小,现在应该很难受。
祁夏转过身,只见江婉娘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她发丝凌乱地披散着。
几缕黏在汗湿的脸颊上,衬得面容愈发楚楚可怜。
祁夏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朱唇轻启道:
“你为何要害人?又是被何人锁在古井之下,莫要再佯装无辜,如实招来。”
江婉娘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向祁夏:
“大师,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眼眶泛红,泪珠子在里头打转,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我本是江家的千金,虽家道中落,可门第底蕴仍在,时常有文人墨客上门与家父吟诗作对。”
“谁料家族突遭变故,一夜之间,大厦将倾,为了维持家族清誉,我不得已远嫁他乡,嫁给了青城县长的儿子。”
“我本以为是寻得良人,觅得归宿,却不想是踏入了深渊。”
回忆起往昔,江婉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可很快又被痛苦所取代。
“新婚之夜,红烛摇曳,喜字高悬,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可等来却是丈夫与那酒馆老板娘的阴谋算计。”
她的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