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缓慢地舔舐着他的脸颊(2 / 3)

林春澹不敢,这些狗官一个比一个狠毒,而他无权无势,谁也得罪不起。

“不敢。”

少年抿着唇装作纠结的样子,可怜巴巴地开口:“只是大人,我住在城北,很远。您能捎我一段,小人便很感激了。”

林春澹颇为聪颖,也会使些迂回手段。话里虽然回答了崔玉响的问题,却也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顺便还用装乖的手法,降低男人的警惕心。

可惜这招不顶用。

崔玉响发髻束在官帽里,此刻微微侧躺,几缕碎发散落眉下,更显他眼神幽暗。他笑着问,“城北都是些高官贵门,你住哪家,我能将你送到。”

他虽然在笑,但目光里的压迫却让人不寒而栗。

逼得林春澹额角淌下冷汗。他还想扯谎,视线却不小心和男人撞上,顿时不敢了。

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回答:“回九千岁,小人住在谢府。”

谢府?

朝中的高官有几个姓谢的,不就那个装模作样的谢庭玄。崔玉响上下打量着少年,他虽然穿得简陋了些,但纤细白皙的手指,无斑无痕的白嫩脸蛋,娇娇怯怯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少爷。

谢庭玄新纳的男妾,林敬廉的儿子,本来要送给他的那个庶子春澹。

有趣。

男人的目光越发放肆起来,他终于想起刚刚初见少年,那股没由来的熟悉是从何而来。之前,林敬廉给他送过少年的画像。

当时只觉他容颜昳丽,年岁也合适,倒是格外对他的胃口。但被谢庭玄纳成男妾,虽有些遗憾,但天下美人之多,也不少这一个。

可是此时此刻,崔玉响望着马车中的少年,只觉得他格外有意思。他勾手,让少年过来。

林春澹能屈能伸,而且不敢不从。

小步挪移着,跪在他脚边那昂贵的鹿皮地毯上,脊背挺直,浅色眼瞳中泛着泪水。

当然,是装的。

他觉得,哭着总比笑着好,说不定崔玉响看他可怜就放他一马呢?

崔玉响呵笑一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拿着帕子,起身凑近少年,那双狭长凤眼中满是促狭。

目光却冷幽幽的,像是虎狼眼中射出的。

轻柔地替他拭去颊边的那滴汗水,声音如毒蛇缠绕:“春澹啊,你为何选他呢?”

男人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畔,林春澹只觉得可怕,后背绷得紧紧的。

这个死太监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老老实实地说,因为我不想被你这个变态的老太监弄死,所以故意设计勾引谢庭玄的吧。

他想,如果这么说的话,崔玉响一定会让他死的很好看。

少年的大脑飞速运转,极快地罗织着谎话,道:“九千岁,不是春澹选他。是我、我无福,与庭玄情投意合,一颗心只系在爱人身上,所以只能辜负大人的好意。”

他说完,还不忘扯扯嘴角,神色柔软乖巧,讨好之色显而易见。

可崔玉响听完,不但表情未变,甚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哦?”

他目光贪婪地扫视着少年美丽的面庞,视线下移,正好看见他领口里漏出的红痕。

浅浅的粉红,还未完全消失。

林春澹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只能乖巧赔笑。

下一秒,崔玉响将那帕子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塞到他手中。

凑近,直至两人距离很近,他笑容邪肆,眉心那滴红痣更是明晰。

殷红薄唇低低喃语:“春澹,你知道吗?除了豢养娈童之外,我还有个爱好。”

微微停顿,奸臣眼底笑意更加浓重,“叫做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