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5 / 30)

“阁下如何称呼?”

薄贺在心里啧了一声。

看完那些关于科伦威尔的模糊情报,他就知道对方肯定吃这一套。

有一类贵族,他们站在权力顶端,习惯了掌控一切,却在骨子里渴望被更高力量压制甚至“羞辱”,以获取某种扭曲的快感,简称——抖M。

“薄贺·维斯珀。”他收回手。

“维斯珀阁下,”科伦威尔显然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这丝毫未减他的兴趣,“不知能否赏光,共舞一曲?”

“抱歉,”薄贺重新挽起伏罗斯特的手臂,姿态亲昵地将身体重量倚靠过去,“这支舞,属于我的男伴。”

轻易得到的,就不珍贵了。

音乐流淌,炽烈的红丝绸在舞池中旋转飞扬,如同燃烧的玫瑰花瓣肆意绽放。伏罗斯特一手紧紧环住赤狐青年被礼服勾勒得纤细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与他戴着黑手套的手交握,用高大挺拔的身形将那抹惊心动魄的红牢牢禁锢在怀中。

薄贺仰着头,红唇贴近伏罗斯特线条冷硬的下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醋什么呢?伏罗斯特大人?”

伏罗斯特没有回答,只是握在薄贺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带着人转了个圈,将那些窥探的视线隔绝在自己宽阔的肩背之后。男人看着怀里这只光芒四射、却又不断招蜂引蝶的赤狐,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带走,锁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别绷着脸了,”薄贺借着舞步旋转的力道,将自己更紧密地嵌入伏罗斯特怀中。他仰起脸,琥珀色的凤眼里映着璀璨的灯光,也映着伏罗斯特幽深的瞳孔,“今晚,我的第一支舞是你的……”

他顿了顿,唇角的笑意加深:“最后一支舞,也只会是你的。”

“最后一支舞”的地点,两人心知肚明。或许在顶层套房私密的阳台,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边缘,在起居室柔软厚实的地毯上……反正绝不会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

第一支舞的余韵尚未散尽,科伦威尔便再次穿过人群,向薄贺发出邀请。这一次薄贺没有推辞,将手轻轻搭在对方的掌中,滑入舞池中央。

科伦威尔的手虚托在薄贺光滑的背脊下方,保持着得体的社交距离。他脸上挂着贵族式的亲和笑容,一开口就是试探:“今晚的星光,似乎格外偏爱深空港的穹顶。”

“维斯珀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参加晚宴么?感觉如何?”

薄贺随着他的引领轻盈旋转:“星光的确慷慨。置身其中,已是享受。”

轻飘飘一句,将问题中的“第一次”和“感觉”都化作了对环境的赞美,滴水不漏。

“您这身礼服,剪裁和色泽都极为独特,想必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克伦威尔笑容不变,把话题转向薄贺,“如此大胆的设计,也唯有您的气质方能驾驭。”

“您太客气了,”薄贺弯起眼睛,微微一笑,“只是偶然得见,觉得合眼缘罢了。”

他将“名家”和“背景”的试探轻轻推开,只归因于个人喜好。

科伦威尔心中微凛,面上却依旧从容。他的目光扫过侍者托盘中的酒杯,换了个方向:“今晚的‘星尘泪’年份极佳,是难得的珍品。维斯珀先生觉得如何?可还合您的口味?”

“确实不错。”薄贺颔首,“不过我对酒的研究实在不多,品鉴之道,只凭直觉。入口顺滑,回味悠长,便已是好酒了。”

一支舞曲的时间并不长。科伦威尔从晚宴的布置和音乐的品味聊到中央星系最新的艺术展览,看似漫无边际,实则处处暗藏玄机。

薄贺礼貌回应,接住他的每一个话题,让对话流畅地进行下去。但克伦威尔很快发现,无论他抛出什么,都会被对方用空话文学挡回来。关于薄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