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厉与精准。他模仿着远处军雌的搏杀动作,灵巧地用骨翼格挡、切割,配合着手中一柄磨得锋利的短刀,干净利落地斩下了几头低阶异兽的头颅。
战斗结束,雌虫崽提着滴血的异兽头颅,脸上没有丝毫孩童的恐惧。他对着身后的小弟们扬声道:“今晚加餐!”
“好苗子!天生就是打仗的料!”洛伦兹一拍大腿,对着亲兵喊,“去!给我套麻袋绑回来!”
他沉迷绑虫大业,完全没注意到废墟角落里,另一个穿着相对体面些、努力想向他展现自己的“柔弱”与“崇拜”的苍白小雌虫——洛瑞恩。
洛伦兹兴冲冲指派亲兵去“请虫”,结果亲兵当晚一瘸一拐地回来复命:“……少将,目标反抗激烈,麻袋,麻袋破了……”
那小子力气贼大,还会利用地形反击!
洛伦兹看着亲兵的狼狈相,非但没生气,眼中的兴趣反而更浓了。
第二天,洛伦兹亲自出马,没有套麻袋,没有威逼,他找到了那个戒备心极强的少年雌虫,像对待一个成年的军雌一样开始谈判,最终以承诺将他那群小弟们全部送入军校接受教育为条件,才把这个潜力无限的“野苗子”带上了运输舰。
不出洛伦兹所料,这只雌虫崽子展现了让所有教官惊掉下巴的战斗天赋,当他进入结茧期时,洛伦兹通过基因检测确认了他的身份:托克辛家族那场惨烈变故后的遗孤。
惜才之心加上一份沉重的责任,洛伦兹干脆将他接回斯佩米尔家,以便在更安全稳定的环境中度过结茧期。
在这个陌生的宅邸里,伏罗斯特遇见了薄珩。
两只虫初次见面就火药味十足,都看对方不顺眼,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渐渐发现彼此一个心黑,一个手辣,基于某种“互不干涉内政”的微妙认知,以及对彼此“特殊才能”的认可,两虫勉强达成了仅限于表面上的和平共处。
这种平衡一直持续到一颗雪白的蛋出现在恒温孵化箱里。
伏罗斯特只是例行公事般路过客厅,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恒温箱——
他的脚步就钉在了原地。
这颗大白蛋……不知为何,让伏罗斯特觉得特别顺眼,蛋壳的颜色温润如暖玉,弧度流畅优美,形状饱满圆润,还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让他烦躁心绪莫名平静下来的气息。
……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看怎么喜欢。
从此以后,伏罗斯特多了一项雷打不动的“任务”。无论训练多累,无论薄珩用多么挑剔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他都要绕到恒温箱,隔着玻璃看两眼大白蛋。
被薄珩阴阳怪气地针对?没关系,看完蛋再怼回去;被薄珩设置的小陷阱绊一下?拍拍灰,继续去看蛋。
这股莫名其妙的执着让薄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看伏罗斯特的眼神也从“勉强能用的合作伙伴”降级到了“需要高度警惕的偷蛋贼”。
终于,在某个清晨,孵化箱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所有虫都屏息围拢过来。
“咔嚓……咔嚓嚓……”
一小块蛋壳被顶开,一只湿漉漉、带着细软卷毛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小虫崽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像是蒙着一层水雾的琥珀,迷茫地眨了眨。
小雄虫似乎对周围的热闹有些困惑,轻轻嗅了嗅空气,然后……他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咬住了顶开的那块蛋壳边缘,“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圆圆胖胖的脸蛋一鼓一鼓,吃得格外认真。
“噗……”斯佩米尔家主忍不住笑出声。
小雄虫嚼完了蛋壳,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晃晃卷毛脑袋,懵懂地扫视了一圈围着他的大虫们。
在众虫期待的目光中,小卷毛手脚并用地、慢吞吞地……朝着薄珩的方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