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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助听器,塞回耳朵里。

床上的季苇一半撑起身体轻笑:“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吧?”

张渊点点头。

季苇一又笑:“那你选一个吧。”

“可,”张渊朝他走过去,一手握住季苇一的肩头,另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冷水让手部神经感知变得有些麻木,还没等他找到心脏的位置,季苇一挥开他的手。

“我想要,就现在,你不给吗?”

“张渊,”他又喊他的名字,念咒语一般反反复复地重复,“张渊、张渊、张渊。”

他的胳膊攀上张渊的脖子,交织在他颈后搂着,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很热。季苇一用目光引导他看下去,视线落在张渊水渍未干的身上。

“你看,你也想要。”季苇一笑了,“别想那么多,让我们做一点高兴的事情吧。”

张渊顺着他的动作吻下来,体温升高果真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纠缠在他腿上的长裤被踢下去,血液运转不良的皮肤接触到任何地方都觉得过分温暖。

张渊躺下来,抱住他的腰,细密的吻从嘴唇开始,划过他的下巴,颈间,然后长时间地停留在他胸口的伤疤处。

季苇一掉进岩浆一般滚烫的温泉里。

第66章 不知悔改

很快就热了, 季苇一想,他说的没错。

也太热了……无论是张渊还是他自己。

天色还早,屋里只拉上了一层纱帘, 光线昏暗,依旧能不开灯就能看清楚彼此的脸——很快就看不见了, 张渊向他吻过来, 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像是有形的云雾, 绵绵密密彻底包裹。

季苇一闭上眼睛。

因为供血不足和缺氧,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突如其来的眼前发黑时常给季苇一造成困扰, 最严重的一次他把自己摔进了医院。即使只是短短瞬间的黑蒙, 突然陷入无法视物状态也带来恐惧, 他最近一直都是开着灯睡觉的。

情愿被光线打扰,也不想陷入黑暗。

可当张渊把他牢牢锁在怀里,即便不用眼睛去看, 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位置, 周身有了依靠,如同蜷缩在稳固的巢穴中。

安定, 温柔, 炽热,对于未来的很多担忧都离他远去, 再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

此时此刻, 仅有此时此刻。

视觉剥夺让身体的感知更加灵敏,他轻微地战栗起来。

“冷吗?”张渊在他耳边问。季苇一想要回答他不是因为冷, 张口却只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嗯——”

声音里带着抖, 饱蘸暖意。

他脸也烫起来,埋进张渊怀里, 把额头上的细汗蹭在他身上。

风声,布料摩擦声。蚕丝被子迅速裹住身体,随风带起丝丝凉意,激起体表绒毛竖立,又被淹没在天竺棉磨毛料子毛茸茸的质感里。

肌肉绷紧时硬得像铁板一样的大腿又一次纠缠住他的腰臀,季苇一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生要同衾,原来就这么简单。

张渊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哪怕那暗香与体温就好像某种尝过了就再忘不掉的味道,比起自己的渴望得到满足,他还是更害怕季苇一承受不住。

仅仅是这样程度,对方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急促,苍白的脸上泛起剧烈运动时才会有的潮红色。

小心翼翼地,他把手探过去。

碰到他火热带汗的掌心,身体缠在蚕丝被中的季苇一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和梦里很像——他却已经不甘于那样的梦。

“张渊。”季苇一在呼吸的间隙里叫他, “张渊。”

小盒子散落满床,他最后也并没有精挑细选,只是随手从身边摸了一个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