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躺在身旁的年予竹,司少棠的脸上更添上了一层阴翳。
只因在雪地里冻了不知多久的年予竹竟发起了高热,腰间的白裙也沾染上了些暗红。
额头处的血流不到腰间,这暗红是因为年予竹此前就受了伤,再加上扛她的时候碰到了伤口撕裂开了。
“唉,捡了个大麻烦。”
司少棠起身走到年予竹的身边轻轻推了推她:“喂!醒醒,你那些师妹都去哪了?你快死了,还不快醒来想办法找人救你。”
看着双目紧闭的年予竹双唇苍白、有些干裂,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绝色。
司少棠扶起年予竹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拿起水袋抵在她的嘴角。
清水缓缓流入她的唇间,但都又顺着唇角滑落下去,洇湿了领口处一片衣衫。
司少棠见状只得把她放下,擦去水迹后,忽觉口干舌燥,拿起水袋自己吨吨喝了两口:“既然你不想喝那就算了,等会我就带你去找医师。”
言罢,走回火堆旁开始坐下打坐。
上一世不到一个时辰,司少棠便能引天地灵气入体。
这一世有着前世经验所以速度更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感觉四周灵气向着自己丹田处涌来。虽然稀薄,但聊胜于无,御剑到最近的易城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借着年予竹的剑御剑赶到易城时,情况已更加不妙——隔着衣衫司少棠都觉得背上的年予竹烫得吓人。
丑时,踹开一处名为李记医馆大门后,司少棠直奔后院而去,从床上揪起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就往前堂跑:“李大夫救命,失礼了,我那同伴高热不退,怕不是要死了,您快帮忙看看。”
那李大夫满头花白,行医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鲁莽的人,后院到前堂这点距离差点给他颠散了架。
站稳后看着司少棠左腰别着一把匕首,右手握着一把宝剑,整个人穿着打扮跟流民无二。
心中的气又压下去了大半,毕竟这年头饭都吃不上,动不动要人命的太多了,哪还敢发脾气呢。
李大夫走到年予竹旁掀起眼皮,又看到腰间渗出的血,号了号脉道:“此乃金疮感染,热毒壅盛,需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伤口红肿热痛,脉象洪数,此为热毒内蕴,当以五味消毒饮清之。”
“您就说该怎么治吧。”司少棠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又不懂医理,生怕年予竹死在自己手上。别没等报仇,反而被渡仙门的人调查出来,就变成渡仙门的死敌了。
李大夫叹了口气道:“需尽快服用五味消毒饮,外敷金黄散。”
司少棠着急道:“那还不快点,这位女子是个贵人,您只管治,救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大夫见她二人穿着打扮,只当司少棠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是金黄散,你给她敷在外伤处,再包扎好,我这就去熬药。”
待房内仅有她俩二人后,司少棠走到昏迷的年予竹身边,蹲下身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指尖轻轻一挑,解开了她的外衫。
外衫缓缓滑落,露出了染血的里衣,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
她的手指抓着年予竹的里衣下摆微微颤抖,以往的年予竹总给人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此刻司少棠竟有些漏了怯。
随着衣料一点点卷起,年予竹腰腹间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
一道狰狞的伤口映入眼帘,皮肉外翻,血迹斑驳,周围还泛着红肿,司少棠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她迅速从一旁取过金黄散和干净的布条,为年予竹处理伤口。
动作虽快,却依旧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等她处理好年予竹腹部和额头的伤口,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