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自家师妹端着药碗愣在门边,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促狭。
“要不……”卓正心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等会再来?”
“别说今日的事,没你的份。”年予竹的声音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薄红。
她刻意侧身挡住榻上的司少棠,伸手接过药碗时,指尖在碗沿上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
卓正心的嘴瞬间扁了下去:“师姐冤枉啊,你知道的。我人微言轻,哪能拿姚大小姐怎么样?”
“再说要不是我给你报信,你怎么能来得这么快。”
年予竹叹了口气:“姚英的性子,这几年是越来越……”
卓正心瞥了一眼床上的司少棠,意味深长道:“可说呢,这妒忌心真是让人害怕,以后我都不敢当她面,与师姐多说几句话了。”
“你在这药圃里呆得够久了。”她将药勺抵在司少棠唇边,声音比往常柔和几分,“什么时候到剑阁来寻我?”
卓正心整理药箱的手指蓦地僵住。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快了……”
这二字说得极轻,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年予竹喂药的动作骤然停住。她抬眸望向师妹,只见她向来带笑的眉眼此刻蒙着一层灰败,连腰间那串常年叮当作响的药铃都寂然无声。
“节哀。”她放下药碗说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么多年,该做的你都做了。”
送走卓正心后,年予竹在司少棠的床边静坐如松。
夜露渐重时,她的脊背终于抵不住疲惫,微微佝偻下来。
青丝从肩头滑落,与司少棠散在枕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在第三次因困倦而前倾时,她的额头险些撞上床柱,这才惊觉自己竟险些睡去。
“不成体统……”她低声自省,却在下一次困意袭来时,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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