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几乎要脸贴脸,手还握那么紧,绝对不清白。
还是余甄诗发现的她俩,兴致勃勃感叹姐妹俩关系实在太好,章惟柏看到那一幕,险些心梗。
两人这样光明正大地拉拉扯扯,像是完全不怕事情败露,很有底气的样子。
章惟柏沉着脸,对章惜妍说:“你跟我出去。”
余甄诗不明所以,目送母女两人出去,问章润竹:“她们什么情况?”
章润竹也有点不在状态,过了几秒才有些茫然地啊了声,漫不经心地回答:“可能是比较重要的事吧。”
没得到满意回答,余甄诗鼓了鼓腮帮,托腮透过玻璃看向窗外。
章惟柏年过五十,头发乌黑浓密,除了眼尾细纹,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但当她板起脸来,那股属于长者的威严便无法隐藏,令人不自觉收敛情绪。
她做惯了上位者,在公司雷厉风行,手腕狠厉,将章氏送上极高的位置,没有人会质疑她的能力和手段。
或许在余甄诗面前,她是合格深情的伴侣,但与旁人相处的过程中,章惟柏仍会习惯当决策者。
“离你姐远点。”
章惟柏薄唇微启,沉声命令:“我不管你在外面学了什么,和谁接触当朋友,但你不该把这些不成体统的习惯带回家里,伤害至亲至爱的家人。”
比起烂漫天真的余甄诗,章惟柏观察的更为细致,从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捕捉到这对姐妹之间的异样。
——确切来说,是章惜妍的不对劲。
同为Alpha,章惟柏对女儿偶尔表露出的独占欲太熟悉,稍加思索和观察便得出让人感到惊世骇俗的结论。
起初,她仍保留看法,以为是自己和年轻人之间存在代沟,误将姐妹情谊当作了爱|欲俗念,连余甄诗也一直在说,女儿们的关系很好,令人放心。
或许之前章惜妍有所保留,不想被她看出太多,但最近对方几乎称得上肆无忌惮,大概是感受到威胁,所以迫切想要和情敌竞争,给了她猜疑落定的机会。
几天前当着尚文容,章惜妍不加掩饰的敌意和排斥让她真正确定——她的小女儿真的对大女儿有着超出姐妹情的想法。
难以形容当时的感觉。
章惜妍是章惟柏和余甄诗一起看大的,在某种程度上,母亲是最清楚女儿性格的人,章惟柏平日里忙于公务,但也没有疏于教育。
章惜妍桀骜不驯,自我独断,好在心肠不坏,章惟柏不认为所有小孩都该温驯乖巧,因此没有刻意干预女儿的成长,保留了她的性格里的独特之处。
但这不代表,章惟柏能接受章惜妍这样乱来。
女人眉心紧锁,语气沉沉地继续说:“章惜妍,你已经是个成年人,按理说母亲不该再过多干涉你的生活,但如果你一意孤行做错误的事,我也有义务拨乱反正,阻止你发疯。”
章惜妍不甘示弱:“为什么你认为我做的是错误的事?”
她年轻而尖锐,漂亮的眼睛中盛满愤懑和执拗:“或许从世俗的眼光来看,唯一错误的是我爱上了我的姐姐,但那又如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违法犯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确定你对她的感情是爱,而不是戏谑的玩弄?”
章惟柏冷冷地反问:“虽然不能以刻板印象来划分,但我很难相信你说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朋友们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当真以为我不清楚?”
章惜妍张了张嘴,感到莫大的委屈和无力,她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如果你没有问题,为什么不久前联系裴家?为什么当众欺辱顾家小辈?为什么大闹总裁办?”
章惟柏面无表情:“章惜妍,你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