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换做是她,想来无法做到如此看轻生命。
章惜妍有时候很极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章润竹不合时宜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她刚进章家不久,家中长辈买礼物开始试着买不同的两种。
但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煽风点火,导致章惜妍很讨厌她,觉得她的到来是“抢走章家的一切”,因此不会给她好脸色。
章惜妍全然忘记,章润竹能被冠以章姓,是因为她跟着母亲去福利院,见章润竹长得好看,所以把玩具给了对方,并跟章惟柏说,她想让这个姐姐和她一起回家。
那天,余甄诗结束一趟旅行,带回来两种不同的礼物,一串风铃和一捧干花。
章惜妍得到了风铃,在年幼无知的时期,她已经学会口是心非,嘴上嫌弃风铃是哄人玩的东西,却一直到吃晚饭都挂在身上,偶尔拨弄听响。
章润竹得到干花,蓝粉相映,梦幻而漂亮,她小心翼翼插在花瓶里,生怕不小心磕碰到。
但等到第二天放学回去,她发现干花不见了。
章润竹失落很久,某次意外闯进章惜妍的房间,从对方衣柜深处看到了那捧干花,她去找对方质问,反倒被指责没有礼貌,随意进入别人房间。
“我觉得她们说得对,如果没有你,风铃和干花都是我的,也本该都是我的,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只是拿回来罢了,怎么能算是偷?”小小的章惜妍趾高气昂地看着她,连解释也带着一股恼人的傲慢。
Alpha对自己的所属物有着强烈占有欲,哪怕不甚喜欢,也必须掌握在手中。
或许,如今的她和那捧干花没什么区别。
为了将她掌控在手中,章惜妍可以放下尊严说爱她,也可以剑走偏锋跳海装可怜,都只是达成所愿的方式和手段而已。
明知如此,她仍无法做到完全置身事外,因为她有私心,有私欲,妄想再信一回章惜妍的话,相信对方这次没有戏弄她。
但她手中的筹码太少,她不敢赌,犹豫不决,以至于意外频发,已经无法预料和掌控。
“章小姐?润竹?”
看出她在走神,尚文容拉近距离,和她并肩站在扶栏旁,叹了口气:“我知道惜妍很讨厌我,很莫名其妙,或许之前我哪里让她感到不满,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尽量修复和她的关系,不会影响到我们。”
这话把章润竹带回现实,她微微侧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尚文容,说道:“尚小姐,关于那天你的提议,我已经想好回答了。”
“如何?”*尚文容游刃有余地笑了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今天就通知家里人,最晚一个月后,我们将会举行婚礼。”
“我拒绝。”
尚文容的笑僵在脸上,似乎有点意外她的回答,但很快又平静下去,仿佛这个结果也不那样意外。
“是因为章惜妍吗?”这次,她喊了全称,语气也带了些冷。
章润竹:“与她无关,那晚我本就已经想好拒绝,是她无意中闯进来,打断了我的话,所以才拖到今天。”
她面带歉意:“抱歉,你的条件很丰厚,但我不想接受。”
从尚文容将这场交易摆到明面上,章润竹就开始不舒服,她是个俗人,但又没俗到急不可耐将自己明码标价售卖出去。
她早已认清爱情这东西不是她该奢求的,可她到底保留了一分固执和幻想,期待着哪怕有极其微渺的机会,可以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所以,她绝对不会答应尚文容的提议。
哪怕没有章惜妍,她的回答也是否定,这与旁人无关,仅是她个人的选择。
但尚文容显然不信,对方耸肩:“好吧,看来她在你心里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