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以后也是个家里正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浪|荡货色。”
“……”
章惜妍长篇大论完,感到口干舌燥,起身去接了杯水,喝完才意识到章润竹一直没说话。
她疑惑地看向对方,这时Omega才鼓了鼓掌,似乎终于处理完她表达的信息。
“你是自己跳下去的吧?”章润竹冷静地问。
章惜妍握紧水杯,面上少见露出无措。
刚才她说了那么多,章润竹却没有在意,而是直截了当问了这个,看来对方真的不拿她当回事。
“对,不是尚文容推的我,我自己跳下去的。”心中升起苦涩,章惜妍面上不显,仍是一派镇定。
章润竹皱眉,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你就真的要把我抛弃了。”
说着,章惜妍又偏过头去,耳坠的流苏划过皮肤,轻轻晃动。
昨晚她几乎没睡,攥着芍药耳钉,枯坐在床上,想了很久该如何挽救她们的关系。
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被赌约和面子架的太高,哪怕心中盛满喜欢,也要装作只是狩猎的兴趣,分明眼中全是渴望,也要装作游刃有余的强者姿态。
她的算计太浅薄,轻视了章润竹的段位,以为对方是什么也不懂的傻白甜,可以被她随意玩弄于鼓掌,殊不知,在聚少离多的五年中,对方参与过多少次谈判,又算计了多少人,才能坐上今日的位置。
一步错,步步错。
哪怕没有尚文容,以后也要面对这个问题。
名义上是各取所需的情人,可谁又真的拿对方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
明明都付出了真心,但谁都不肯先低头服软,生怕失去话语权,陷入被动的局面。
身体得到快|感,嘴上却不饶人,连真心假意都开始分辨不清,只会让关系变得更加紧张恶劣。
她们的关系太畸形,从算计开始,里面包含多少真情,谁都说不清了。
可是,爱情本就不是谈判,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章惜妍再一次想通,既然章润竹想要占据主导地位,她也可以勉强接受,只要她们能继续相处。
如果她像那枚芍药耳钉一样,被人随意丢弃,届时便真的无能为力,回天乏力。
最起码,她不能失去章润竹。
章惜妍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这样大的挫折,她太顺风顺水,连被拒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于是心高气傲,年轻气盛,总以为爱情也是简单的游戏,结果反倒栽了跟头,狠狠摔了一跤,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开始一段感情,余甄诗和章惟柏只以身作则告诉她该怎样和爱人相处,她学得懵懵懂懂,又被狐朋狗友影响,以为一切都该随心所欲,于是东拼西凑,活成了四不像,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章惜妍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她总得做些什么,装可怜,装疯卖傻,不论哪种手段,她都得试一试,说不定歪打正着就能留住章润竹。
她不能接受被章润竹放弃,眼睁睁看着对方和别人成家,琴瑟和鸣。
单是想想,她便嫉妒到几乎失控,信息素暴涨,神情扭曲偏执到陌生。
绝对不可以。
一声叹息响起,章润竹似乎感到无奈,温声说:“惜妍,这样是不对的。”
这句话似曾相识,章惜妍敛眸,学着当时的姿态,主动去靠近章润竹。
她的手还有点冰,带着一股大海的咸湿,将章润竹的手握住,慢慢十指相扣。
“姐姐,你爱我吗?”章惜妍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声音压低到近乎呢喃,“应该是爱的吧,如果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