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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上次给李巽风买了五坛此酒,一个晚上就被他全数饮尽。回到黑市后,她将酒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随后走向幽暗的住处。门口依旧贴着“炼器勿扰”的告示,安许柳没有打扰,安静地等在门外,无聊之余轻轻拨弄着那张告示。

没几下,告示便掉落了。安许柳眼珠一转,将告示捡起丢入池塘中,看着它缓缓沉入水底。随后,她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幽暗,你在吗?”

脚步声迅速传来,显得有些慌乱,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到访。门开后,只见幽暗仅身着黑色里衣,高领底衣未穿,露出白皙的脖颈。

因未着紧身底衣,即便戴了手套,宽大的衣袖仍露出同样白皙的手腕,微微凸起的青筋透露出他刚才或许真的在炼器。发丝略显凌乱,发冠也未戴,如墨的发丝随意披散在后背。尽管脸上的恶鬼面具遮挡了大半面容,却丝毫未减他周身青莲般的气质。

“你很忙吗?”安许柳摊开双手问道。

幽暗咽了咽口水,低头只盯着她的手,在上面比划道:“做好了,在实验。你有什么事吗?”

安许柳心虚地笑了笑:“我看你没贴告示就敲门了,想请你陪我喝喝酒。”

幽暗一愣,侧头看了看自己的门,无奈地笑了笑,可惜有面具遮挡,安许柳看不见。

“那你现在有时间吗?”安许柳开口问道。

幽暗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在她手里比划道:“等一下,我去换衣服,整理一下头发。”

安许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没关系,走吧。”说着,便拉着他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两人盘腿坐在炕桌前,安许柳边倒酒边问:“你戴着面具怎么喝酒呢?”

幽暗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黑色帷帽戴上,然后摘下面具,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这酒不辣,还有些甜。”

安许柳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深藏不露。她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作为一个不善饮酒的人,竟觉得这酒颇为不错,不辣口,反而带着一丝甘甜,喝起来毫无感觉,十分可口。

于是,她将一颗糖放入酒杯中,觉得这样口感更佳。

“你要吗?”安许柳开口问道。

幽暗将自己的酒杯往前推了推,安许柳也给他加了一颗糖。

几杯酒下肚,昏黄的蜡烛摇曳生姿。安许柳给他拿了纸笔,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喝到第二杯时,安许柳开始用手撑着头,显得有些慵懒。

“你知道吗?这酒和我都是安家村的人,可惜现在估计也不在了。安家村的人都死了,我爹娘也死了。都怪我,当时我就应该以死相逼让他们离开。我爹娘对我特别好,他们什么事都不让我做。村子里面其他小孩有的好玩的,我也必须要有。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只要穿粗布衣服身上就到处是勒痕。因为我睡觉喜欢动,我娘就让人去镇上给我买好布料的衣服。从小到大,在一个小村子,我穿得甚至比镇子上的一些人都还要好……”说到这,安许柳猛地一口气喝下一杯酒,因喝得太急有些呛着,不停地咳嗽,眼泪也顺势落了下来。她迅速抹去泪水,然后陷入了沉默。

幽暗跟着喝了一杯,在纸上写道:“不怪你。”

安许柳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纸上的字,头慢慢下滑,手捂住嘴巴,遮住自己微微下撇的嘴角,眼眸微垂,睫毛半遮住眼底的反光。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安许柳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戴这个能看见我?”

幽暗点了点头,拿出一块与黑色帷帽同材质的纱布放在她面前。这纱布两面不同,一面哑光看不见里面,一面反光如同玻璃般清晰。

安许柳惊讶地看着这东西:“感觉这种东西挺适合我这个社恐的,你可以做一个给我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