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没想到你正好出来。”大师姐顾月法微笑着说道,目光落在安许柳的腰间。
“这是我弟弟给你做的吗?应该不是用立方体画卷快速雕刻的吧,看这做工,应该是他亲手雕的。毕竟,立方体画卷只能做出呆板且有规律的东西,像这样精细又独具风格的令牌,它是做不出来的。”顾月法的声音柔和,语气让人如沐春风。
“他如此费心,我却没什么东西回赠。当时只是随口说了句谢谢,也谢谢大师姐告诉我这些。”安许柳感激道。
“唉,”顾月法打断她,“以我对弟弟的了解,你这句谢谢,他不知会高兴多久呢。”
安许柳对她的话带着怀疑,没有多言。冬末将至,雪渐渐少了,宗门的梅花一夜之间全部凋零,只剩下黄豆大小的果实挂在枝头。她在心中感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适应速度还挺快。
不知为何,心中又开始烦闷起来。上次吃了司马舜给的丹药有所好转,这次却只能硬扛了。
“反正我也没事,带你走走吧。”顾月法微笑着向安许柳发出邀请,恍惚间,安许柳觉得这道声音与记忆中某个稚嫩的声音重合。
安许柳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曾牵拉着她的手。她蹙起眉头,这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吗?
顾月法牵起她的手,先通知了排课处的弟子下午的课取消,随后便带着安许柳在宗门四处闲逛。
安许柳莫名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介绍的声音有两道,一道稳重,一道稚嫩,但都同样温柔。手被牢牢握住,仿佛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理解。
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些画面:自己第一次御剑成功,被长老点名示范却因失误重重摔在地上,腿上受伤。回家后她嚎啕大哭,不是因为腿伤,而是因为觉得丢脸。
大师姐耐心地为她包扎伤口,见她还在哭,便温柔地询问原因,直到她愿意开口。
“许柳,不用把事情做得太完美,你很优秀。”大师姐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突然,安许柳的脑袋一阵刺痛。
“许柳?许柳!”大师姐慌张的表情映入眼帘,安许柳身体瘫软,慢慢倒在她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胸闷随着脑袋刺痛的渐渐消失而减退。睁开眼睛时,大师姐正坐在她床前,窗外一片漆黑,外面又下起了雪,这应该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那些零碎的感觉,一直都是她自己。难怪顾云清看到那本书会那么激动,他那么聪明,一定是想明白了什么。
“大师姐,顾云清呢?”安许柳急切地问道。
顾月法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试探道:“许柳,你……”
安许柳点了点头:“我恢复记忆了,顾云清在哪?”
“在医药堂。”顾月法抱住她回答道。安许柳反抱住大师姐,小声道:“辛苦了。”随后放开手,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左右看了看,这不就是医药堂吗?
顾月法站在门口道:“隔壁。”言罢便抬脚离开了。宗门事务繁忙,最近弟子间总是出现一些小矛盾,引发争斗。
安许柳点了点头,敲了敲隔壁的门。
“谁啊?都说了现在不要打扰我!有什么事先去找陆长老!”里面传来欢凌不耐烦的声音。
安许柳一愣,没有再敲。过了好一会儿,虽然站在屋檐下,但风吹着雪还是落了她满身。她不敢再打扰,欢凌如此生气,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知过了多久,雪停了,门才被打开。看见安许柳的那一刻,欢凌愣住了,她微微张开嘴巴。
自己没给二师姐开门?见她愣住,安许柳问道:“欢凌,顾云清呢?”
欢凌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安许柳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