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幸好院内有床铺可供休息。安许柳鼓起勇气走上街头,想买些食物充饥。这里既无外卖也无速食,让她有些烦闷。她素来不喜欢做饭,宁愿饿着也不愿动手,除了煮一些速食,她没什么物欲和食欲。
最终,她走进一家面馆,找了个角落坐下。周围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店小二前来招呼时,她只点了一碗素面。素面上桌后,不远处一桌的男人突然直直地歪头看着她。
见她不理睬,其中一个男人竟将自己桌上的牛肉端了过来,几个男人笑呵呵地坐在了她的桌子上。
“来来来,小妹妹就吃一碗素面啊?来哥哥这里有酒有肉你吃。看你这样子肯定没喝过酒吧?来喝点喝点!你喝了想吃什么哥哥买单。”他们说道。
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模一样的浅蓝色令牌,一看都是些不简单之人,安许柳蹙眉握住手腕上的玉镯。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站在了桌前。他腰间挂着一个蓝金色令牌,上面刻着“余岘”二字。
安许柳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他拿着一把剑横在开口说话的男人面前,说道:“敢在我爹娘店里欺负人?找死是吧!”
那些男人看见他腰间的令牌瞬间起身躲开,连连摇头:“我们没欺负人,就是想认识认识。”
“滚!”余岘低吼一声,那
些男人慌张逃离。安许柳站起身向他道谢。余岘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刚才背对着她时并未看见她的容貌。此刻看见她的美貌,难怪那些外门弟子宁愿冒着违反宗规的风险也要来调戏她。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余岘说道,“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刚好我要走,要不我送你一程吧?你家在哪里?”
余岘的话让安许柳蹙起了眉头。虽然他帮了她,但他现在的行为和刚才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怎么可能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的家在哪里。
见她蹙眉不语,余岘拿出自己的令牌道:“姑娘放心,在下是沧海宗亲传二弟子余岘,绝不会做出非分之举。若是我真做了什么不当之事,你就去宗门举报我。我会受到重罚的,情节严重我甚至可能会死。所以姑娘请放心。”他说话时带着点头和丰富的表情,一段话说得生动形象、自带搞笑氛围,让人感觉十分亲和。
安许柳的表情放松下来,说道:“我叫安阳,第一次来这里,不太熟悉。”
原来,他是司马舜的二师弟……小说中并未过多提及此人,但他的性格却比司马舜要好得多。
余岘望着她桌上的面条,笑道:“看来你不是本地人,来者皆是客,娘!这位姑娘的面钱我付了!”
面馆里的人们纷纷好奇地投来目光,这里的常客都认识余岘,打趣道:“小岘,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张叔别乱说,我只是请人家吃一碗面而已。”余岘双手抱胸,侧头看向那边的男人。
楼上传来女子的声音:“你这小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这么急着走啊。”
“哎呀,娘,我大师兄回来了,我都没去接他,一直在店里帮忙。但作为师弟,我还是得回去问候一下。”
一位用头巾包着头发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双长筷子,笑容满面地站在围栏边,看着楼下的他们。
“娘子,快来帮帮我,杀牛的血溅到我眼睛里了,快帮我擦擦。”
女子笑着拿起腰间塞着的手帕,转身往里面走去。安许柳呆呆地望着他们,又看了看余岘。余岘微笑着看着她,说:“走吧,安阳姑娘,你带路,我送你回去。”
安许柳看了眼自己一口未动的面条,问道:“能打包回去吃吗?”这样开心幸福的人做出来的面条一定很好吧,突然有了食欲。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