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有点疯。”一道女声适时响起,其中满是精明与狡黠的笑意。
“北思樰,你的弟子能挺进第三轮吗?”常长老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她,两人是老冤家了。
“无所谓,天赋出众的弟子都被你们抢光了,我的弟子们已然竭尽全力。”北思樰抱胸无所谓的说道。
此时,沈逸子开口了:“弟子若未能进入第三轮,将扣除半年月例。”
北思樰闻言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什么?!三师兄,别这样嘛,你这样我可就只能去你院子里撒泼打滚了。”
沈逸子眉头紧锁,转头看向这个不成器的小师妹,无奈地说道:“你欠我的钱都还没还……”北思樰连忙打断道:“哎呀呀,我知道了。”随即没了下文,单手撑着脑袋唉声叹气起来。
“乌墨,你不着急吗?”有人问道。
被提及的女子面容平静,黑衣束腰,一丝不苟,眼神平静如水,发饰古朴简约。
“着急又有何用。”她淡淡地说道。
另一边,安许柳对徐鲲鹏的表现略感失望,他身上的破绽实在太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但这并非她该考虑的问题。
尽管正值夏日,但屏障周围却出现了冰渣,安许柳的脸色冰冷如霜,每一招每一式都凌厉而干脆。
她翻身一跃,一剑砍去,却只是个假动作,顺势滑过徐鲲鹏手中的铁剑,用灵力猛地下压。天琼剑猛地冲向他的脖颈,却在关键时刻停下。
安许柳的左脚踩在他的剑锋上,手抓着他的脖子,用指甲轻轻挡住自己的剑锋。
她眼神直视前方,站在他的身侧,以极其近的距离低声道:“认输吧。”
徐鲲鹏瞪大了眼睛,刺骨的寒意让他骨头都隐隐作痛,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他连忙举起手,颤声道:“我输了。”
脸颊上闪过一丝红晕,安许柳收起剑,与他背对背走下台去,徐鲲鹏也快步跟随其后。
“精彩!太帅了!”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欢呼声。
刚才安许柳的动作快到台下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安师姐!”有人高声喊道。
北思樰本以为自己的三师兄会为弟子的出色表现感到开心,没想到沈逸子却眉头紧锁,眼神中的陌生感让她心中一惊。
就好像他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三师兄认识的人她都认识,若要论样貌,没人和安许柳相似;但若说感觉,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究竟是谁呢?北思樰仔细回想,不自觉地吐出了三个字:“大师兄。”
她的声音虽小,但沈逸子还是听见了。他猛地回过神,震惊地看着她。
北思樰与他的眼神相撞,沈逸子随即看向台下,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北思樰的一场幻觉,但她的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安许柳结束比赛后,便悄然离去,欢凌与浅语也随之而去,浅语终是抵挡不住烈日的炙烤,决定先行离开。
三人步入藏书阁,因赛事之故,弟子们皆停课两周,或观赛,或出游,藏书阁内显得格外冷清。往日里,安许柳常会将书籍带回阅读。
行进间,安许柳偶然瞥见欢凌书中所绘的灵草,颇觉眼熟,不禁多看了几眼。
“洗髓丹?”安许柳轻声问道,欢凌闻言,慌忙合上书本,侧首望向她。
“二师姐,小声些,藏书阁内禁止弟子讨论,若被人告发至乌长老处,可就麻烦了。”提及乌长老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庞,欢凌不禁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她那令人头疼的医学课程。
乌长老的课程,作业繁重,令人苦不堪言!
还好已经结课,唔!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