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对她来说过于生疏,这样的情感表达对她而言也十分陌生。
这不是做题,找到知识点就可以一步步走下去。这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瞬息万变又纤细入微。
何映真被她说得眼眶都红了。
圈子里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可就是很突然地,被一个小女孩击中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季阅微头一回说这样的话。
相比何映真红了的眼圈,她的脸更加红。
同何映真对视的时间越长,她也越来越不知所措,脑子里想起梁聿生邮件里的那句话,又下意识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
梁聿生和她说,教练夸她的话,和教练是什么样的人没关系,让她不要谦虚。
反过来,何映真是什么样的人,一点都不取决于她和季一陶的关系。
elle敲门进来送点心,何映真笑着将事情和elle说了,弄得elle注视季阅微的眼神宛如刚把她生下的母亲。
她兴致勃勃地对何映真说,我就知道小阅是最好的孩子。她第一天来,我问她喜欢吃什么,她说蛋挞,我就给她做了,她全吃完了。真是好孩子!
季阅微脸更红了,红得好像发烧。
她十分心虚。她想对elle说,因为她真的饿了。
去培华考试那天,港岛突破五年来入夏的最高气温。
何映真担心季阅微中暑,就让司机一路送到教学楼下。
温仪姿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是暑假,她也没当回事,只说以后不能这么离谱。
“你想让媒体报道?”
温仪姿站在教室门口,余光瞧着季阅微伏案答卷,侧头对何映真低声耳语。
何映真反应过来,当即有些懊悔:“知道了知道了。”
不过说起这事,她还是想好友帮帮忙。
“学生里也注意下,现在小孩精得很,我不想小阅被区别对待。”
温仪姿好奇她语气里的紧张,不由拉着她往一旁走了走。
打量着忧心忡忡的何映真,温仪姿疑惑:“不是?你真要帮你那小白脸画家养崽?”
何映真:“............”
“话别这么难听。一陶人还是不错的。”
“那也是小白脸。”温仪姿无语。
何映真:“............”
“行了,我知道了。”
温仪姿好笑,凑到何映真耳朵边:“没养过女儿是吧?”
闻言,何映真眼睛一亮,似乎确实有这种感觉。
整整三天的考试。
除了语数英,培华附加了数学和英语的副卷。
最后一天就是考副卷。
当何映真带着季阅微到的时候,温仪姿已经一副迫不及待要迎接的姿势。
季阅微不知道怎么了。
和之前两天一样,她按部就班,进了教室将书包放在最前面,然后坐到位置上安静答题。
温仪姿拉着何映真走到一旁,说不得了,来了个真学霸,全部满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语气都变了。
何映真也被她搞得激动又紧张:“什么?”
“明年这个时候,不用考都能上g大。直接保录。”
“培华这两年,终于又出一个保录的了。”
何映真还是很理智的。
温仪姿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她谁也没说。就连季阅微,她也没说。
但这又是个实打实的惊天好消息,于是,到家的当晚,她就兴冲冲地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儿子打了电话。
梁聿生这两天也拿到一个稍微满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