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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套上干净的衣服,立刻从偏殿里出去回到了宴厅。

宴厅里,一切都和他离开前一样, 姬云予透过那扇特制的屏风, 轻易就能看清下面的全部。

只是睿王好像有些醉了,整个脸颊连带着耳朵都是一片赤红。

裴砚清与他心有灵犀, “睿王看着有些醉的厉害了。”

想着偏殿里的声音,姬云予也想结束, 适时开口道:“那今晚就到这吧,睿王今晚可以留宿宫中。”

说完,姬云予站起身离席。

“恭送陛下。”

听着身后的声音,姬云予放缓了些脚步,却没等到裴砚清追上, 于是将偏殿里的异样抛到脑后,有些不高兴的回了寝殿。

裴砚清原本是想与姬云予一起离开的,但他还是防备着萧凌湛,臣子留宿宫内已经算是殊荣,如果对方心安理得的接受才是昭显狼子野心。

可惜的是萧凌湛并没有给他抓住把柄的余地,几乎是脚下生风的赶在宫门落钥前出了宫。

看着萧凌湛那和醉酒前没有丝毫分别的步伐,裴砚清有些疑惑,这人真的醉了吗?

谢闻仍然在马车上等着萧凌湛,却没想到等人从宫里出来时,却是浑身酒气,连脸颊都涨红一片。

将准备好的解酒茶递过去,谢闻面色严肃,“他们灌你酒了?怎么醉成这样。”

萧凌湛急需什么东西消消心里的火气,接过谢闻手里的茶一饮而尽,靠在车厢上缓了半天才回答谢闻的问题。

“我没醉。”

谢闻不赞成的又递上一杯解酒茶,“在我面前就不用逞能了。”

萧凌湛又想起那双剔透到像镶嵌了最亮丽的宝石一般的眼睛,嘴徒劳的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闻也只当他醉的狠了,一路无话。谁知这人快到王府时却兀自说了一句让谢闻都觉得惊讶的话。

“你说我这个年纪是不是该说亲事了,我自己可以去说吗?”

当夜,萧凌湛被迫喝下了许多由谢闻特制的解酒茶。

……

第二日上朝,新皇和之前一样没有再出面,只由裴砚清代为理政。

萧凌湛心里有些失落,想着那位小皇帝,却猛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微臣有事启奏,陛下龙体抱恙,理应选出一位人选监国,臣提议封睿王为摄政王协助陛下处理国事。”

萧凌湛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昨天试图和自己搭话却又被吓跑的左相。

左相一派便是最初提议他进京觐见的存在,如今听着对方的话,萧凌湛也明白过来他们做着什么打算。原来是想让自己和皇帝打擂台,让他们这群老□□渔翁得利。

萧凌湛在心里轻嗤一声,不发一言。

裴砚清都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左相一派的几位大臣接连站出来附议。

“臣附议,有睿王参政,可保我国百年安康。”

“臣附议。”

“微臣附议。”

裴砚清只觉得眉心一跳,没想到左相那几个老东西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只是嘴中的话刚要说出,又被一人打断。

他有些恼怒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没想到说话的是萧凌湛,于是默默将想说的话压下,打算听听对方是不是早已经与左相合谋。

“微臣与民间神医谢闻是旧识,此人现居王府,斗胆向陛下引荐,还望陛下圣体早日康健。至于立监国一事可容后再议,陛下龙体才是最要紧的。”

这下子,不仅裴砚清说不出话了,就连左相一派都如鲠在喉。

左相他们所想的是萧凌湛此人实在是不识抬举,这样大好机会都舍得错过,枉费他们把他从封地挖到京城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