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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划开冠杰左肩,血线瞬间涌出。

“怎么死的?”迟故又问,刀锋啪嗒啪嗒滴血。

“这一时半会儿,我”

嗤啦!

第二刀狠狠撕开右胸,衣料皮肉同时绽裂,鲜血淋漓。

冰冷的刀刃毫无停顿,刀尖骤然悬停在冠杰惊恐放大的眼球前,寒意几乎刺入瞳孔。

冠杰所有邪笑和硬气瞬间冻结,冷汗像开了闸般狂涌而出。

随着那清晰的一滴血在银色的刀刃处滴下,心脏如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胸膛。

“她要替另一个女人!”

段凌霄将迟暮带回到那处隐秘的别墅后,先是和人玩了半天,迟暮开始并不配合,挣扎反抗间,段凌霄打了不少。

最后还是冠杰一句:“你特么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家人也抓过来,你们一起!”

迟暮像是被抓住软肋一般,那愤恨地,甚至能用来杀人的视线盯着冠杰,最终咬着牙乖乖听话了。

冠杰并不长性,床上的事情,基本上不到三天就会换人。

他挺喜欢看迟暮那憋屈地反抗的眼神,却还屈服在他身下的模样。

等到了第三天他已经玩腻了,想让手下随便找个大街把人扔出去,但恰好有人给他送了个女人,那是个看起来又嫩又小的女生,他又改变主意正好带回去一起玩。

想着这次完事就彻底换人。

但谁能想到那个女生就知道哭,扇了几巴掌威胁了也还是哭唧唧的,心烦。

还一直求他。

这时在一旁的迟暮说她替她。

更烦了。

谁知一转头就被迟暮拿着烟灰缸猛敲到了额角,湿热的血顺着额角就向下流。

两人打了起来。

但迟暮几下之间不敌,最后被冠杰踹翻在地,后脑勺瞬间磕到桌角,当场重伤身亡。

“我都要把她放出来了,是她自己找死!”冠杰狡辩道,“不是他自作主张,不自量力,她会死?”

一直找寻的真相,如今赤裸裸地摆在面前,迟故的心脏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碎了满地。

冰冷的视线锁死冠杰。

不知悔改。

噗嗤!

刀锋毫无阻滞地贯穿眼球!迟故手腕一拧,猛地拔出。

随着匕首的抽离,鲜红的湿热液体猛地喷溅在迟故的右脸和脖颈上。

“呃啊啊!!”冠杰躲闪不及,那惨嚎瞬间撕裂空气,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痉挛蜷缩倒地,双手死死捂住那疯狂涌血的眼眶,指缝间一片骇人的红。

“该走了。”段凌霄的声音冷硬而急促,他瞥了一眼腕表,快十分钟了,拖得越久变故越多。

他一把扣住迟故沾血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想将人拽离血腥的中心。

迟故没动。

下腹骤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猛地低头。

一把匕首的寒光正没入他的身体,段凌霄惊怒刚涌上双眼,砰!

迟故沾着粘稠血渍的拳头已狠狠砸在他嘴角,打得他头一偏。

他踉跄后退,捂着腹部的伤口,难以置信地瞪着前方。

迟故汗水滑过眉间,脸色苍白,那喷洒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就更加明显,但表情却是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没有痛苦扭曲,没有愤怒狰狞,只有那双眼睛,冰冷、锐利、如同淬了寒星的黑曜石,透着股专注的漠然。

对方唇角也流血了,迟故疲倦的神经想着。

刚刚这一拳是替沈书澜还的。

段凌霄咬牙,拧眉怒视道:“我特么等会儿就让你长教训!”

迟故后退两步,转身就向里屋安装炸弹处走。

段凌霄